的旧纱裙无风自动。

    一股丝毫不逊于天上那位的、源自洪荒般的森寒气息，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苏醒，轰然从这小小的身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甚至隐隐与天空中的威压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李——秋——水！”

    天山童姥稚嫩清脆的声音，此刻却蕴含着万载玄冰般的寒意，清晰地穿透宫墙，回应着天空的挑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好！好得很！姥姥今日就成全你，送你归西！”

    话音未落，那小小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白色流光，瞬间冲破宸宁宫那厚重的琉璃穹顶！

    “轰隆——！”

    坚固的琉璃瓦和梁木如同纸糊般碎裂纷飞！

    一道小小的身影，带着足以冰封天地的恐怖气势，冲天而起，稳稳地悬停在与李秋水同等高度的虚空之中！

    一高一矮，一风华绝代，一稚嫩诡异。

    一个白衣胜雪，广袖飘飘，如月宫谪仙。

    一个素衣旧裙，赤足悬空，似山野精怪。

    两人隔着十数丈虚空，遥遥相对。

    目光交汇之处，空气仿佛凝固、燃烧、又瞬间被冻结！

    无形的气机疯狂碰撞，激荡起肉眼可见的细小涟漪，发出令人牙酸的“噼啪”声！

    百年宿怨，不共戴天！

    今夜，在这大辽皇宫的穹顶之上，注定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整个上京城，似乎都在这两股绝世气息的笼罩下，屏住了呼吸。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