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慕容龙城也休想轻易得手的铁桶!让他知道,想动你们,就得付出血的代价!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老怪物投鼠忌器,给臭小子争取到安稳恢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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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童姥的话,如同冰冷的战鼓,敲醒了三位后妃。
她们终于彻底明白了局势的凶险和自己的责任。
“谨遵童姥前辈之命!”阿朱率先躬身,眼神无比坚定。
保护自己,就是保护峰大哥!
“我这就传令,大宋‘捧日军’亲卫与京畿暗探即刻入宫待命!”赵福金雷厉风行,提及大宋势力时,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故国的锐利。
“江南的高手和机关师,三日内必到!”李青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
大辽皇宫,那琉璃瓦在日光下流淌着金辉、飞檐斗拱镌刻着百年威仪的宫殿群,此刻正经历着一场静悄悄的蜕变。
在阿朱、赵福金、李青萝三位后妃与天山童姥的意志交织下,这座曾因营救之念而躁动的权力中枢,瞬间收敛了向外的锋芒,转而化为一座深不见底的防御堡垒。
朱红宫墙依旧高耸,却仿佛在无形间生出了獠牙;鎏金殿宇依旧巍峨,却悄然绷紧了每一寸肌理。
若说此前的指令是催征的战鼓,此刻自宸宁宫、飞霞殿、琅嬛水榭发出的无形命令,则是织网的丝线。
不再有指向南方的激昂,唯有向内收紧的沉凝——那是一道道无声的号令,如密雨般渗透进皇宫的每一条脉络,将守御的意志注入砖瓦草木之间。
于是,变化在静默中汹涌。
来自皮室军的悍将们,那些常年戍守北疆、身上还带着草原风沙与血腥味的汉子,此刻卸下了马背上的长弓,换上了短刃与甲胄,步履沉如磐石地踏入宫墙。
他们眼神如鹰隼,扫过每一处廊柱的阴影,手掌下意识按在腰间刀柄上,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炼出的警觉。
大宋“捧日军”的亲卫们接踵而至。
这些曾护卫大宋皇室的精锐,穿着不起眼的布衣,却掩不住袖口露出的玄铁护腕与腰间暗藏的透骨钉。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行走时足尖点地无声,目光在飞檐与墙角间游移,带着中原禁军特有的严谨与敏锐。
京畿暗探们则更像融入阴影的墨滴,眨眼间便消失在宫道拐角,唯有偶尔从树梢、瓦垄后闪过的一丝精光,昭示着他们正以江湖手段,编织起另一重无形的监视网。
江南的奇门异士们来得更显诡谲。
有的背着木箱,里面装着机关傀儡的零件,指尖拂过宫墙石缝时,便能埋下触之即发的机括;有的怀揣罗盘,踏着九宫八卦的步点丈量殿宇方位,在梁柱间布下能扰人神智的迷阵;更有甚者,看似寻常的药农打扮,却能随手摘下一片花叶,便能辨出空气中是否藏着迷香与毒瘴。
他们的到来,让这座庄严肃穆的皇宫,悄然染上了几分江南水乡的阴柔与机变。
而灵鹫宫的势力,则带着西域的神秘与凛冽,如一股寒流注入。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洞主岛主们,形貌或狰狞或古怪,有的虬髯如针,有的面覆疤痕,腰间挂着骷髅法器或是蛇形鞭,行走间带着山精野怪般的凶戾。
可当他们经过天山童姥曾驻足的凤座时,却无不敛声屏气,眼底闪过敬畏。
九天九部的女弟子们则一袭素衣,身姿轻盈如蝶,却能在掠过殿顶时,于琉璃瓦上留下不易察觉的记号,她们的袖中藏着生死符的寒劲,眼神里是对童姥无条件的遵从。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如百川奔涌,最终汇入上京临潢府的心脏。
宫墙内外,忽然多了无数道冰冷的目光——从角楼的垛口、从假山的石缝、从殿宇的横梁、从花丛的阴影里投射出来,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
更可怖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杀阵。
在九曲回廊的转角,暗中布下了踏错一步便会触发的翻板与暗箭;在御花园的荷塘底下,藏着能缠人腿脚的水草机关;甚至连各宫的香炉里,都被换上了遇异动便会释放异香的熏料,那香气对自己人是安神香,对闯入者却是催心散。
奇门异士们用朱砂在梁柱上画下的符咒,与灵鹫宫弟子布下的寒劲气墙交织,让每一座宫殿都成了看似寻常、实则步步惊心的绝地。
整座皇宫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它收敛了所有外露的华丽,将獠牙藏在锦缎般的皮毛下,只待任何敢于挑衅的猎物撞入怀中,便会瞬间露出最狰狞的面目。
风过宫阙,吹动的不再是往日的雍容,而是无声的杀机。
一张无形的巨网已经张开,只待那可能来自百年前的老怪物,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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