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如醉。
奏疏上“旱灾”“饿殍”的字眼扫过他的眼帘,连一丝涟漪都没能荡起。
他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卷起奏疏,不耐烦地叱道:“些许旱灾,也来烦朕?地方官员是干什么吃的?滚!”
那奏疏在空中打了个旋,轻飘飘地落在墙角的“纸山”上,再也无人问津。
赈灾?在他心里,哪有练成这篇残招、让自己的力量再涨一分来得重要?
整个大理国的行政体系,在新皇的漠视和百官的恐惧中,迅速滑向了半瘫痪的边缘。
官员们见皇帝不理政事,便也上行下效,有那贪心的,借着赈灾的名义克扣粮款,把国库的银子往自己腰包里塞;
有那胆小的,干脆整日泡在府衙后宅,不问窗外事;
只有少数几个忠直的官员,看着朝堂上未散的血光、新皇暴戾的性子,急得直跺脚,却也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朝房徒然叹息,无力回天。
皇宫外,是这个国家日渐糜烂的疮口,百姓在苦难里挣扎;
皇宫内,段乔所在的区域,却成了一个只闻拳风破空、内力激荡、书页翻动的封闭炼狱——
一个用绝世武力筑起高墙,将外界苦难彻底隔绝在外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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