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段氏皇族最后的尊严,被彻底踩入了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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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理皇宫张灯结彩,礼乐喧天。
然而,这喜庆的表象之下,却弥漫着难以驱散的肃杀与恐惧。
金銮殿已被匆匆清洗,但汉白玉阶的缝隙里,蟠龙柱的雕花凹槽中,似乎还残留着洗不净的暗红血渍。
登基大典隆重举行。
段乔身着崭新的、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龙袍,端坐于曾经属于段正明的龙椅之上。
他面容冷峻,眼神睥睨,周身那股不受控制的磅礴内力虽已竭力收敛,但依旧让靠近御阶的官员感到阵阵心悸,如同面对着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阶下,文武百官跪拜如仪,山呼万岁。
他们的声音洪亮,姿态恭敬到了极点,但眼神深处,只有深深的恐惧与麻木。
见识过段乔那如同魔神般的武力后,无人再敢有丝毫异心。
最耀眼的,莫过于康敏。
她身着繁复华丽的太后朝服,头戴缀满明珠宝石的九凤金冠,端坐在龙椅旁特意增设的、几乎与龙椅平齐的凤座之上。
她容光焕发,眼角眉梢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精心描绘的朱唇噙着满足而刻薄的笑意。
她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种俯视蝼蚁的姿态扫视着下方跪拜的群臣,尤其是那些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贵妇命妇。
她轻轻抚摸着凤座光滑的扶手,感受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触感,心中充满了攀至巅峰的快意——大理国的太皇太后!
她康敏,终于站在了这人间权势的顶峰!
段正淳?
刀白凤?
不过是她脚下天牢里的可怜虫罢了!
段正明留下的一众妃嫔,段乔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些女人对他而言毫无价值,甚至比不上他练功时打碎的一块石头。
他大手一挥,命内侍将她们连同一些无关紧要的宫人,全部遣散出宫,各回各家。
这一举动,在群臣眼中,反而成了新皇“宽仁”的象征(虽然无人敢信),至少比被血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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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的喧嚣散去,权力的宝座已经坐稳,但段乔心中没有半分沉醉。
段乔华丽的寝宫(他并未使用段正明的寝殿,嫌晦气)内,他屏退左右,独自站在窗前。
窗外是灯火辉煌的皇宫夜景,象征着无上的尊荣。
然而,段乔的眼神却无比清醒,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皇帝?王位?”
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龙袍上冰冷的金线,
“不过是师尊一句话,和我这一身内力换来的东西罢了。”
段乔看得无比透彻。
今日他能坐在这龙椅上,让满朝文武战战兢兢地跪拜,不是因为他姓段,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治国之才,更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天命所归,段正淳的血脉……
仅仅是因为他拥有师尊萧峰赋予的、震古烁今的绝世内力!
“力量!唯有绝对的力量,才是真的!”
段乔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芒,那是他对力量的极致崇拜,
“有这一身武功在,我今日是乞丐,明日便可为帝皇!若无此力……”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窗外象征着皇权的宫殿,“哪怕我现在是皇帝,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也会在某个夜晚冲进来,把我撕成碎片,就像我对付段正明一样!”
这个认知,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师尊萧峰就是他力量的源头,是他信仰的神只。
大理的皇位,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件师尊需要的、必须完成的任务,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战利品,而非终极追求。
因此,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段乔便毫不犹豫地下了旨意:
“传朕旨意!
即刻起,搜罗大理国境内所有武学典籍!
无论是皇室秘藏、世家传承、还是江湖门派的不传之秘,通通给朕找出来,送入皇宫!
胆敢私藏者,诛九族!”
这道旨意带着森然的杀气,由那些如狼似虎的丐帮弟子亲自执行。
大理境内,无论名门大派还是隐世高人,皆被惊动。
稍有迟疑或反抗,便是灭门之祸。
短短数日,大理段氏历代珍藏的武库被彻底打开,天龙寺部分核心武学被强行索取(枯荣等高僧或已圆寂,或被囚禁),各大世家、门派压箱底的秘籍被搜刮一空。
堆积如山的武学典籍,被源源不断地送入段乔的御书房。
一方面,段乔命心腹将这些秘籍分门别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