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和坑神光一样一样的么?
甚至,坑神光时,莽象和青蕊可能都没准备一百年。
神光太贪了,他的捅蘸价值,在莽仙尊决心成道的情况下,属于燃料,而非依托。
“小鱼,所以寿元最长的金丹能有多少岁?”
已知青蕊几万岁,修元婴法,确定了元婴法是死路。
但如此的青蕊,于仙盟内也不是什么一言而决的存在,所统辖的莲花仙城,职能上也属于仙盟和地方实力派博弈的‘行仙城’平台。
“十万年以上。”
说到此,白鲤今日第一次流露出了郑重之色。
王玉楼想的却是,十万年以上的老东西,那还是人么?
人本身形成属于自己的世界观以及方法论,从而构成自己、找到自己,需要一个过程。
但这个过程可能也就十几年,最多几十年。
然而,当大修士活到十万年,他们身上究竟还能留下的多少属于‘人’或者说接近人的色彩呢?
从这个角度看,修仙界一步步变成今日的模样,又是合情合理的。
王显茂的含金量还在上升——上面的大修士不是人。
“仙王毕方,它是最明确的,寿元十万年以上的存在。
传说,它扛过了一百七十多次天劫,但这个数据不一定是准的,可能更多,但大概率不会更少。
以前的天劫不像如今这么频繁,但一百七十次依然很厉害。”
毕方的传说,在大天地间广为流传,王玉楼以前纯当故事。
现在白鲤亲口告知后,他才知道,原来毕方妖神亘古永存不是乱说的。
“妖神、妖神,还是妖神,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妖神。
小鱼,神光那个畜生给了我七种紫府法门,其中.
我知道神通化妖紫府法很强,可也没必要所有人都化妖开紫府吧。”
白鲤摇了摇头,幽幽提醒道。
“莽象的无相法取的是无相之形,但无相之意是每一个大修士都会修习的存在。
天地本无相,你离开天地,天地也就不存在了。
你才是天地的主人,所以,人啊、妖啊,其实没那么重要。
我是妖,我也可以善良,你是人,但你也被迫在那些大修士设计好的秩序下做了他们希望你做的‘恶’。”
这番话,王玉楼听得懂,也明白可能有问题。
但他没有反驳。
反驳干什么,他是和滴水仙尊交流的,不是和滴水仙尊争高下的。
白鲤如此慷慨的把这些寻常的紫府都不知道的消息传给他,这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传道’,感恩就完事了,包不可能反驳的。
而且,白鲤说的也不一定是错的。
一切如梦幻泡影,解构的最后必然是虚无,意义本身也是以个体为中心的。
寻常修仙者,百万人争破脑袋最后也不一定能有一个成为紫府。
但白鲤作为金丹,反而认为长生是痛苦的根源,这就是意义在个体上的差异化表达,没有对错,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但你为了善和那些人作对,现在看似乎错的厉害,小鱼,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玉楼终于问了出来,白鲤一开始就说自己心善,王玉楼当时是嗤之以鼻的。
可后来,很多细节又和她的说法对上了,所以王玉楼终究是没忍住。
“一群因循守旧的人,仗着实力高强,限制了天地间生灵们成道的机会。
对他们而言,这符合利益,但对我而言,这不符合我的理念。
我不怕任何竞争,别说青蕊哪怕是毕方来了我也不怕。
当然,这不意味着我会无脑的和他们斗,该跑还是要跑,所以我得走。
我想说的是,只有激烈的竞争,只有大浪淘沙,只有让那些峥嵘的灵魂们在高天之上碰撞。
只有如此,金丹之上的路才会越发清晰,而不是现在大家都困在这个阶段。
逍遥吗?
也逍遥。
但我不喜欢,仅此而已。
理念之争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奇怪,但事实上当时真的就是单纯的理念之争。
与我持有相同理念的人不少,只是吧,我被他们当做典型,被打压的最厉害。”
“你渴望更激烈的竞争,然后从竞争中寻找到新的生机与发展的方向。
但是你就不怕输吗?如果输了,你可能会身死道消。”
王玉楼终究还是不懂白小鱼的境界,问了一个比较单纯的问题,没有试探,又是一次纯好奇。
“我怎么可能会输,我是天才,相公。
他们或许积累深厚,他们或许老谋深算,他们或许狠辣无比,他们或许比我人多势众。
可这又怎么样?我有信心赢!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向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