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求生,可那井水翻涌得跟开水似的,还浮起了翡翠耳坠。陈纪莎从井里升了起来,怀里抱着一团蠕动的血胎。她冷冷地说:“时辰归零。”说完就把血胎按进了严书文的胸口。
严书文的胸膛一下子鼓胀得像孕妇一样,肚皮透出婴孩的轮廓。晷影彻底把他给笼罩了,他的皮肤变得像婴孩一样细嫩,喉咙里挤出了啼哭,最后蜷缩成了胎儿大小。晷针阴影扫过,那肉团“噗”地一声爆开,化作羊水渗入了晷盘符文。
晨光初现,逆晷沉入了地底。陈纪莎站在空荡的宗祠里,翡翠耳坠化作了尘埃。她轻抚着小腹说:“轮回吧……”说完就消失了。
几个月后,有个外乡人不小心闯进了晷影镇,他瞧见青石板上沁着水渍,一嗅,那味儿腥得跟羊水似的。这时候,孩童们在镇口唱着:“闰月到,晷针倒,阿爷变作囡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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