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等宋继扬爬回矿坑的时候,就剩下个脑袋和骨架了。蚁群把他的皮肤鞣制成巢膜,肋骨用蚁酸加固成了廊柱。蚁后产下一个带人脸的怪卵,说:“审判终结,你归我了。”宋继扬牙缝里都溢出血蚁了,还嘟囔着:“还剩……我自己。”就在镰状颚刺进他太阳穴的瞬间,他看见第一个被吞噬的矿工冤魂,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暴雨又下起来了,矿坑那儿升起一个人形蚁巢。那空皮囊在风里晃啊晃的,腹腔洞口排着队爬出血尾兵蚁,它们用颚钳着宋继扬的颅骨,眼窝内新生蚁后振翅“嗡嗡”地叫着。蚁潮就像条黑色缎带一样滑向城市,所过之处,地底都渗出猩红的蚁酸。
夜市上的人一看这阵仗,吓得四处乱跑,一串糖葫芦咕噜咕噜地滚进了蚁流里。糖壳裂开,上百颗蚁卵正在那儿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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