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院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就穿透了寒冷的空气。
那声音稚嫩却极具穿透力,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小婶婶"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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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玄和叶菁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堂屋里,孙佑宁正趴在孙母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家伙的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崭新的蓝布棉裤膝盖处湿了一大片,在煤油灯下泛着水光。
孙父坐在炕沿上抽旱烟,眉头皱成个"川"字。孙逸则站在屋子中央,脸色铁青,手里还攥着根细竹条。
门开的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人。
孙佑宁转过头,看见叶菁璇的瞬间,哭声陡然拔高了八度:"小婶婶!哇——"他伸出两只小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叶菁璇连忙上前,顾不得脱外套就蹲下身,把孙佑宁搂进怀里:"小佑宁,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她的手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感受到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一抽一抽的。
孙佑宁把脸埋在叶菁璇肩上,抽抽搭搭地说:"我爹...我爹打我了..."声音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孙逸冷哼一声,手里的竹条"啪"地敲在桌沿上:"你还好意思说?给你小婶婶说说我为啥打你?"
孙佑宁立刻闭了嘴,只是把叶菁璇搂得更紧了,小脸埋在她颈窝里不肯抬头。
孙玄脱下棉袄挂好,走到哥哥身边:"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他瞥了眼那根竹条——是扫帚上抽下来的细枝,打人疼但不伤筋骨,农村家长常用的"家法"。
孙逸气得直喘粗气,指着儿子说:"你问问这小兔崽子干了什么好事!"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下午从红梅娘家回来,路上这小子尿憋了也不说,愣是在摩托车后座上尿了裤子!"
叶菁璇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孙佑宁湿漉漉的裤裆。
小家伙察觉到她的目光,羞得把脸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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