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庄虽然有不少户人家,但近一大半都姓孙,各家之间多少都有些亲戚关系。
拜年的路线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先去哪家后去哪家,丝毫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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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家,流程都差不多:进门先喊"新年好",然后按辈分磕头行礼。
主人则会热情地端出瓜子花生,给孩子们塞糖果,成年人则会被敬上一支烟或一杯酒,大年初一这天的"吉利烟"不管抽不抽都必须接。
"小玄子,听说你媳妇快生了?"路过六婶家时,这位远房婶子拉着孙玄的手问道。
孙玄点点头:"大概还有六个月。"
"好好好,"六婶笑得见牙不见眼,"生了记得来报喜,我给你家孩子做双虎头鞋。"
就这样一家家拜过去,等拜完村东头最后一家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孙玄的膝盖隐隐作痛——这一上午不知磕了多少个头。
孩子们倒是精神奕奕,兜里装满了糖果,手里还攥着几张皱巴巴的压岁钱。
"歇会儿吧,"孙大伯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村口的大槐树,"喝口水再继续。"
众人或坐或站,在槐树下休息,孙佑安和孙佑宁两个小子趁机比试谁得的压岁钱多,被孙逸各敲了一个爆栗。
孙文和几个年轻父亲则凑在一起,交流育儿经。孙大伯和孙父几个长辈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抽着烟,聊着今年的农事安排。
孙玄靠坐在树干上,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和哥哥拜年的情景。
那时候他还小,磕头时总偷工减料,被父亲训斥了好几次。
如今轮到他带着下一代延续这个传统,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动。
"玄子,"孙大伯突然叫他,"下午你就不用跟着了,回去陪陪你媳妇。
有身子的人虽然不用拜年,但在家也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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