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霁白被翰林学士举荐去了御使司。
沈首辅嫡孙生辰宴,给乔家送了宴贴。
乔挽颜放下看着自己刚刚染好颜色的指甲,“才几天的功夫,又升迁了。我这位堂兄还真是官路顺遂。”
紫鸢道:“公子是咱们乔家人,又得老爷看重,官路如此顺遂也是给咱们乔家增光呢!”
“升的太快我总觉得有些阴谋。”乔挽颜拿起一颗蜜饯朝着不远处的陆今野扔去又道,“不过这些事儿爹爹自会留意。”
紫鸢问:“那沈家的生辰宴,咱们要不要去?”
乔挽颜漫不经心道:“不去。临近祈福大典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我才不愿意动弹。更何况沈家的席面,沈家人亲自过来接我我都懒得去。”
爹爹都说了,沈家的命数快尽了,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何必自找麻烦?
沈令仪和自己有过节,去了沈家定然没什么好事儿。
门外,婢女传话,“小姐,云公子回来了。”
云珩一早被传召入宫,如今都快未时了。
云没有直接来永宁阁,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香喷喷的去了永宁阁。
“怎么这么慢?往常入宫一个时辰也便回来了。”
云珩自然而然的接过紫鸢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肌肤上被沾染到的凤仙花汁。
“有一个男子敲响了登闻鼓,自称是镇阳关人士,状告镇阳关节度使一手遮天为非作歹。他身上有伤,伤的很重,还没面见皇上便晕死了过去,我顺手救了他浪费了些时间。”
乔挽颜拧眉,“镇阳关?”
是柳嫣然说的那个人!
“没错。人晕死过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伤的太重怕是只有几日的时间了。事关镇阳关边境要塞,皇上好似破格没有先仗刑而召见了。”
乔挽颜起身,“紫鸢,你去查查鹤知羽回京了吗?”
“不必查了,我出宫的时候看见他了,好似刚刚回京有要事面见皇上。”
乔挽颜敛眸,镇阳关跑出来一个人,按照柳嫣然说的最后会是鹤知羽前往镇阳关立了大功,废而在立。
如今鹤知羽果然就跟着回京了,若是真的让鹤知羽去了,一定会重新登上太子之位。
谁当太子无所谓,自己当太子妃才重要。
但是眼下乔意欢没有彻底除掉,鹤知羽这个天道男主难保不会被天道左右而与乔意欢再有牵连。眼下乔意欢离开京城,但她不相信乔意欢会就这么消停下来。
万一日后有变故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多付出时间与精力。
若是鹤砚礼当上太子,他绝不会与乔意欢这个天道女主扯上关系。
哪个少费精力,答案显而易见。
“紫鸢,你去查查璟王如今在何处?”
云珩离开永宁阁后去了书房,书房内小厮见着他来退了出去,关上门。
“云公子,喝杯茶。这是今天新到的太平猴魁,尝尝可能入口?”
云珩坐下端起茶盏,“皇上的脉象外强内虚,如此下去阴阳失调、气血不能濡养脏腑经络,只会心血耗竭、阴阳离绝。”
乔尚书道:“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医中翘楚,虽然远不如云公子,但这种脉象一定能诊出来,云公子可知晓为何太医院的太医还能活着?”
云珩:“我不知。”
乔尚书笑着道:“皇上痴迷丹药信奉长生不老,曾经有太医劝阻但却被杖毙。为了活着,自然没有人敢说皇上不喜欢听的话。这也是我为何从云公子第一次入宫便嘱咐云公子慎言的缘由。”
服用丹药,会让身体明显的强壮皇上自然更加信服痴迷。
但这件事儿是秘闻。
云珩:“我说了。”
乔尚书的手一抖,险些将手里的茶盏扔到地上,“什么?你、你说什么?”
云珩神情淡然,“我说皇帝脉象一切如常,但内里有些空虚,少去后宫为好。”
乔尚书:“........”
不是小兔崽子你说话大喘气啊???
这话是乔尚书心里说的,嘴上忍住了。
但从他的眼神云珩能看得出来,乔尚书内心好像在骂自己。
“你在骂我。”云珩陈述了一个事实。
乔尚书摇了摇头,“胡说什么呢?你这小辈还挺爱胡思乱想的。”
云珩呷了口茶放下茶盏,“没关系,你是挽颜的父亲,就是打我我也不会生气的。”
乔尚书没忍住走到门口看着云珩离开的背影,闺女这是把人闻名天下的神医给调成啥样了?
“哎呀,调的还怪好的呢。”
乔尚书抿嘴笑出了声,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紫鸢打探好了璟王如今在摘星楼,马车停在了尚书府门口等着小姐出门。
只是乔挽颜这边刚出门,便见着身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