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去按一下那录音机的开关，却发现那只是虚影而已。
那些他看到的人，也是没有实体的虚影。
桌上有座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走廊里又响起脚步声，林凡回头看去，是方萍回来了。
她走进办公室以后，直奔办公桌，目光落在那个录音机上。
这个女人非常精明！
她刚才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录音机还开着。
现在回来，就是想听听里面到底录了什么。
她坐到刚才阮诗音坐的位置，那写着歌词的纸，还在桌子上放着。
她呼出一口气，眸子中闪过一抹狠厉，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按钮。
咔嚓一声轻响，磁带开始转动，喇叭中传出沙沙的声音。
片刻后，一个女人的歌声传出，是阮诗音在试唱，声音婉转优美。
方萍用力拍了下桌子，狠狠骂道：“狐狸精！”
经过几次试唱，这中间，阮诗音和何校长也有几次对话。
终于，那句话出现了！
“何校长，你看这歌词这样写行吗？”
“很好，不过，我感觉这个词可以改一下……我这个旋律也要改……这样就好多了。”
从录音带中听起来，何校长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
这种偷听的感觉，让林凡也有些激动。
他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一定会让方萍发疯！
“诗音，你真是个才女，我……”
阮诗音轻哼一声……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诗音不要怕，整座楼只有我们两个人……”
接下来，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挣扎和喘息声。
方萍的双目变的血红：“该死的狐狸精！我要杀了你！”
她不想再听下去，没好气的关掉录音机，拿出了里面的磁带。
“这对狗男女！全都该死！”
她杀气腾腾的冲出办公室，林凡马上跟了上去。
方萍走到教学楼门口，发现门前台阶上坐着一个女孩，正是喝醉的阿莲。
阿莲已经不清醒了，迷迷糊糊走到了这里。
方萍瞪着她，似乎想起了白天看到的事，阿莲跟何校长开玩笑的样子，让她十分愤怒！
“小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老公！你们都该死！”
她迅速返回教学楼，换上清洁工的衣服，过去扶起了阿莲。
“走，我送你回宿舍！”
林凡跟着她们，眼看着方萍扶着阿莲，一直走到了四楼的男厕所。
这次就连林凡都没想到，害死阿莲的人，竟然是校长老婆！
他以前有过怀疑对象，那就是何校长，只有他符合阿莲对凶手的描述。
可是林凡没想过，当时的阿莲喝醉了，她在临死前看到的，并不是真相。
杀害她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看样子，伪造成自杀现场，事后造谣说她行为不检的人，也是方萍。
厕所隔间中，传出惨叫，林凡很生气，却无法制止。
这是当时的幻象，就跟录像带一样，外力无法干涉。
他不想听到这动静，就来到外面走廊里，在这里，他又看到一个人影。
是那个跳楼女生，她今晚跟阿莲一起出去玩，上完厕所回来，就找不到阿莲了。
她追着酒味，一直来到了四楼这里，听到厕所里传出的动静，她没敢过去，而是在阴影处躲了起来。
几分钟后，方萍从厕所里出来，跳楼女生刚好看到了她的脸。
林凡跟着方萍，看到她换回衣服，匆匆离开学校。
杀害阿莲以后，让她的情绪得到发泄。
她暂时冷静下来，同时也进入了一种，作案后疑神疑鬼的惊慌状态。
林凡又回到教学楼这里，想看看跳楼女生会怎么做。
结果看到她发疯般跑出来，径直跑回了女生宿舍。
林凡一路跟着她，发现她谁都没有告诉，而是回了自己宿舍。
第二天，阿莲的尸体被发现。
警方初步调查以后，判定是自杀，跳楼女生并没有站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方萍一直没在学校出现。
何校长宣布，让阮诗音做训导主任，同时给了她一份更严厉的校规。
这校规是方萍制定的，阮诗音是个很负责的人，阿莲的死，让她很伤心。
她也认为，晚上十一点前回宿舍，没什么问题。
几天后，方萍回到学校，也不做训导主任了，而是去做了声乐老师。
她还跟何校长一起，写出了纳兰中学的校歌。
这校歌，其实就是阮诗音跟何校长写的那份。
学校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