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冰冷的话。
在场的许多人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沈确则是气喘吁吁的走到苏妤迩面前,轻轻拽着他的袖子一脸哀怨,“太狠了,最毒妇人心,难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男人突然靠近贴近苏妤迩耳畔,轻声呢喃。
嗓音委屈至极。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热气息喷洒在耳廓,苏妤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颊酡红,“不是这个意思,是想提醒……”
“想提醒这些小家伙杀了我?”
沈确得理不饶人,此时的他,额头汗水连连,那双深邃的眸子满是委屈。
苏妤迩笑的尴尬,将功补过,拿出帕子擦拭他额头的汗水,“好了咱们再说正事呢,一会儿再说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众目睽睽之下。
两个人在这打情骂俏,着实有些怪异。
沈确见好就收。
众人回到书房复盘。
苏妤迩拿出沙盘,“你们练的很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将他打败,下午咱们继续练习,记住,看准时机,该出手就出手,每年的比武非死即伤,想活着就要敢出手。”
“苏大人我们也想出手,但是万一要是把对方弄伤了,会不会丢了小命。”
“对呀,前些年有一个楞头星士兵,伤了对方的人,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我也记得这件事情,其实我们不是不想赢,也不是不敢动手,而是怕赢了伤到对方,没了命也会影响到家人。”
苏妤迩愕然不明所以。
陆景墨压低声音,“这些年仅是如此,无论输赢,只要伤害到对方的人,对方就会不依不饶,皇上……”
所以这才是这些年比武屡战屡败的原因吗?
无论输赢都会受惩罚。
甚至,一旦赢了,家人也会跟着遭殃,那谁还敢赢?
苏妤迩终于明白事情的根源,“你们放心,今年与往年不同,你们大胆的往上冲,无论对方是将军还是王子,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以性命相保,一定会保护你们。”
“口说无凭,您这样说我们还是害怕。”
“我表哥就是因为打急眼了,伤害到了对方的阿明将军,后来被一刀砍掉了脑袋,表哥一家人被流放了。”
说到曾经过往,众人面色凝重。
苏妤迩没有在开口,而是径直来到了皇宫。
皇上得知苏妤迩来意,现在原地,面色尴尬,背后便是一声怒吼,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说八道,朕怎么会杀了有功之臣呢。”
“皇上,臣知道您是个知人善任,英明神武的皇上,但底下的人不知道,还请您赐一枚免死金牌……”
沈确知道皇上是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于是直接提出了免死金牌的事情。
苏妤迩愣了一下,侧头,眼中带着疑惑。
沈确捏了捏她的手,继续开口,“今年比武事关重要,若是输了,阿明将军的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
“朕再问一遍,你们可有把握一定会赢?”
苏妤迩正要开口,沈确又抢先一步,“臣以性命担保。”
“好好好,既然你们已经这么说了,那这你就赐你们免死金牌……”
达到目的。
苏妤迩与沈确二人离开了御书房。
走出一段距离,苏妤迩心情复杂开口,“谢谢你,但是你不用试试抢先,这样皇上会……”
沈确现在已经成为了皇上忌惮的人。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低调认真做事,降低存在感,不停地表忠心。
可,沈确若是一直为他冲锋陷阵,与皇上对着干,早晚有一天……
苏妤迩的担忧快要溢出眼眶。
沈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眉眼弯弯,“你关心我,我很开心,放心好了,虱子多了不咬,更何况无论是哪个身份,皇上都容不下我,不是吗?”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皇上与先皇一样,忌惮武将。
所以,无论沈确的哪种身份,皇上都容不下他的存在。
苏妤迩心情复杂,“我希望自己来处理这些事情……”
“好了,谁做的又如何呢,达到目的就行,你最近小心一点,王宝儿与萧婉儿他们盯上你了,这些日子我要盯着山上的粮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有事,不要忍着,该出手就出手,皇后娘娘和陆景墨会帮你。”
四目相对。
苏妤迩睫毛轻颤,“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两个手下败将而已。”
……
沈确和苏妤迩两人,拿着免死金牌出宫的事情很快传到许多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