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就跳起来,简直要变成火箭,冲天而起了。
正跑过来的崔牛一看,也傻了眼。
“你这……一屁股坐在了豪猪身上啊,咋那么巧,你咋那么会坐啊!都伤成啥样了。”
苏小虎疼得脸孔扭曲,一扭身。
“我的妈呀,感觉扎了好多根刺,姐夫,这咋整?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呀!”
崔牛一看,哑然失笑。
这扎得倒不是很多,毕竟豪猪之前一路逃跑,把刺蹭掉了不少。
要不现在苏小虎的腚,怕得变成刺猬了。
但这还挺对称,左边扎一根,右边扎一根。
不过,豪猪被他这么一坐,也硬生生砸晕了过去。
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崔牛赶紧跨步冲过去,一刀就给豪猪来了个痛快。
他看着腚上顶着两根刺的苏小虎,憋住了笑。
“没多大事,就两根,回去让你姐帮你拔出来。”
苏小虎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姐夫,现在不能拔吗?我疼死了。”
崔牛摇摇头。
“现在咋拔啊,别忘了,这刺里是带着倒钩的,到时让你姐好好检查检查,看看倒钩的方向在哪,得顺着拔出来。”
“要不这一拔,皮肉都给掀开两小块。”
“你是要马上拔呢,还是回去让你姐小心点拔?现在也行。”
他兴致勃勃一伸手,就要去抓苏小虎屁股上的刺。
苏小虎吓得赶紧跳开。
“姐夫,你饶了我吧,我回去……回去让我姐给我拔,哎哟我去,该死的豪猪,我斗过那么多野兽,都没受过这么残酷的伤!”
“屁股上咋就被扎了两针呢。”
崔牛说:“谁让你那么不小心,轻率大意,以后打野兽,记住一点,不管打野鸡还是野猪,都得全力以赴,干掉了再说!”
“千万别因为对手看起来比较弱小,就不放在眼里。”
“要不,重则像你这样子受伤,轻则也会被猎物跑掉。”
“作为一个成熟猎人,得牢记一点,没把猎物干掉之前,这猎物就不是你的,甚至,你还可能成为它的猎物!”
对小舅子,崔牛也是很尽心的了。
苏小虎用力点头,哭丧着脸说:“姐夫,我明白了,以后我没干掉猎物,绝不会草率,只有把它干掉,才能安心。”
在已经被拆掉猪圈的小土坡上,姐妹俩已经烧起了一堆火。
周围还摆着几块大石头,一口大锅架在上边,里面的水咕嘟咕嘟直冒泡。
一帮村民工人围坐在周围,时不时抬头看向崔牛和苏小虎离开的方向。
老张头说:“哎呀,阿牛咋还没回来?不会打不着啥野兽吧?”
苏丫丫说:“张大伯放心,我姐夫很厉害的,那可是猎人王,他说要去打猎,就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苏春柔也直点头:“没错,我家男人很快就……”
没说完,她突然站起来,兴奋地说:“看看,回来了回来了,我家男人手里还拎着一头野兽呢,哎呀,这是啥野兽?咋光秃秃的?”
“咦,小虎这是咋回事啊,走路像跳舞似的。”
大伙儿纷纷看去。
可不,崔牛手里抓着一头还看不出是啥名堂的野兽。
就肥嘟嘟的,这肉怕绝对好吃。
只是苏小虎走起路来左一扭右一扭,还真有些像是跳舞。
苏丫丫喊:“喂,苏小虎,你跳得是啥舞啊,咋这么别扭,不会跳就别跳,我看着都替你丢脸!”
黑神也在空中扑腾着翅膀凑热闹。
“苏小虎,你跳的舞太难看了!苏小虎,你跳的舞太难看了!”
本来苏小虎就因为屁股被扎了两下,身心俱疲,有气没力没精打采。
现在一听这调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嚷了起来:“你才跳舞呢,你全家都跳舞,我……我屁股疼死了!”
说着,已经扭到了众人面前。
苏春柔盯着他,也发现弟弟的神情不对劲。
咋脸孔都扭成那样了,眼神还充满痛苦。
她紧张地问:“小虎,你咋了?受伤了?哪受伤了?”
苏小虎还扭扭捏捏不想说,毕竟这次的受伤,实在太丢脸了。
幸好崔牛给他打气。
“小虎,别怕,男人就应该把伤口勇敢地亮出来,男人受伤,不是耻辱,是光荣!猎人受伤,更是如此!”
听到姐夫这么鼓劲,苏小虎终于来了勇气。
他狠狠一点头:“没错,男人的伤口,是他光荣的象征,来,给你们看看我的伤。”
他把身子一扭,把腚往后一翘。
两根晃晃悠悠的刺,真的好显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