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着这些,医生还带着几分侥幸。
“幸好这爪子虽然锋利,但切开的伤口并不算大,不用缝针,要不这么多伤口缝起针来,有你们受的,也有我们受的。”
忽然,治疗室门口传来了一个惊慌声音。
“崔牛!崔牛!”
是苏春柔在喊,还有黑神也叽叽呱呱叫着。
“崔牛!苏小虎!你们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苏小虎悻悻然大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紧接着,苏春柔和苏丫丫就慌乱地冲了进来。
背后还跟着余连庆。
显然是余连庆把他们带来的。
看见崔牛浑身缠着绷带坐在那,苏春柔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大步走过去,差点没办把自己绊得摔上一跤。
“崔牛,现在啥情况?严不严重?”
苏小虎在旁边生气地说:“大姐,你一进来,看都不看我一眼,眼里就只有姐夫。”
苏丫丫凑过去,用手指头捅了捅苏小虎的手臂,顿时把他捅得哇哇痛叫。
“疼!疼!我手臂上都是伤,你还用手指头捅,你这个恶婆娘!”
苏丫丫可不惯着他,本来开头也挺担心,但看苏小虎还这么龙精虎猛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多大事。
啪!
她一巴掌打在苏小虎的后脑勺上!
“你这不挺会叫嘛,有啥事啊,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一点疼就受不了,放心,大姐关心姐夫,二姐我来关心你,疼不疼?”
“现在怎么样?”
“还能走路吗?”
“要不要我喂饭给你吃?”
她两根手指头,每说一句,就在苏小虎的脑袋上捅一下。
苏小虎被捅得东倒西歪,忍疼抱住脑袋,翻到一边去了,嘴里嘀嘀咕咕。
“我跟你水火不相容,麻烦你离我五米之外,不要再靠近我,要不咱们的姐弟情就完了。”
崔牛也把受伤情况大致跟苏春柔说了,然后安慰。
“没多大事,都是皮肉伤,我现在能跑能跳呢。”
旁边的医生马上一瞪眼。
“就算没多大事,也不能乱跑乱跳,要不导致伤口开裂,还有你受的,到时就更难好了。”
知道事情经过后,苏春柔也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郁闷。
“那些猞猁也太可怕了吧,我还很少见你受这种伤,浑身都是伤,以后咱再也不打猞猁了。”
崔牛嘿嘿笑着,点头说好。
先应付这婆娘,以后再遇到猞猁,还是要打的。
作为一个猎人,不打猛兽,还叫什么猎人?
对打猞猁,崔牛现在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想再来一打,不,二打!
此时,余连庆也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崔兄弟,太惊险了,我听老梁那边说了大致情况,虽然他跟我都没亲眼目睹,你是怎么斗猞猁的,但可想而知,情况肯定非常危急。”
“幸好有惊无险,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还把猞猁全部打下来了。”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牛的猎人啊,对了!”
他一拍巴掌。
“那猞猁啥的,老梁也叫人送到我这来了,我看了,还让屠宰场的人赶紧宰掉,把皮剥出来,一共八张猞猁皮,其中一张还特别大。”
“虽然最大的有了些破损,但缝缝补补还是行的,你要没别的作用,猞猁皮和猞猁肉,还有四只野兔,我都跟你收了。”
崔牛朝余连庆翘起大拇指。
“老余,你真痛快,我喜欢,就这么决定。”
“不过,四只野兔就不卖了,你找个厨师,今晚把它们全部炒了焖了,放多点姜丝,还有大头咸菜,弄上一大锅,咱们喝点酒。”
苏春柔没好气地说:“你伤成这样子,还敢喝酒?”
苏小虎不以为然地说:“大姐,你不懂,我姐夫跟别人就不一样,别人受伤不能喝酒,他受了伤,喝酒越多,伤口好得越快。”
崔牛又朝苏小虎翘起大拇指。
“知我者,小舅子也。”
苏小虎得意地笑了起来。
苏春柔双手一摊,满脸无奈。
余连庆马上把头一点。
“行,就这么决定,四只兔子,今晚全部拿来做菜,还有那猞猁的肉,虽然比较酸,但放大料去焖,加上一两瓶本地糯米酒,也能焖得香喷喷。”
“今晚一起吃饭,喝点酒,但最好适可而止,等崔兄弟伤势好了,咱们再来个痛饮。”
接着,他就拿出一叠钞票,摆在床头柜上。
“崔兄弟,这里有3000块钱,跟你收猞猁的,你看够不够?不够可以再加。”
崔牛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