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们!你们简直要气死我!”刑嬷嬷大口喘着粗气,她扶着太师椅的把手,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女子们。“谁先动的手!”
她大喝一声,吓得跪在地上的人都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秦满立即指向一个女子,囔道:“是她先动的手!我不过是想自卫,结果她们都打我!”
刑嬷嬷:“......”
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竟然让所有人都打你。
“你为什么打她!”刑嬷嬷问那名脸都被挠花了的姑娘,心里不免有点心疼她。这好好的小脸蛋,上面出现了几道挠狠,脸都肿了,嘴角还裂开了。
这姑娘哭得可惨了,要不是刑嬷嬷的威压在,她的嚎哭声能掀翻整个房子。
“是她先说难听的话的!我气不过才打她!”
刑嬷嬷:“......”气不过打人,结果打输了,脸还被挠花了。
这不是活该吗?
“五个打一个,结果全都战损了?”永乐不可置信地叫出来,语气里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欢愉劲儿。“这个秦满这么厉害的吗?那我得瞧瞧。”
当日,秦满便被人带进了宣王府。
秦满早就猜到自己这一架打完,肯定会被责罚,但对她最大的惩罚无非就是送回兖州去,这恰恰是她想要的结果。
哪怕有这样的心理建设,但她到宣王府的时候还是很忐忑。
永乐最近一直住在宣王府里,左右沈家也没有女主人,家里几个长辈都纵着她,她也无法无天。
整个上京城的人,谁感说她的不是!
秦满在丫鬟的带领下,一路小径幽深,然后进了个景致别致的小院子里。永乐正站在池子前喂鱼。
看到秦满过来,她将手上的鱼食扔给婢女,自己迎了过去。
“你就是秦满呀?”她好奇地绕着她走了一圈,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来。
小家碧玉,看上去像个软糯地小兔子。但这兔子咬人挺疼啊,竟然能一打五。
“听说你一打五,挺厉害的嘛!”
秦满不懂永乐这是真心的夸赞还是刻意的嘲讽,只能一个劲儿地告罪。
“郡主恕罪,臣女只是想自保!”
自保能一打五,那也是十分厉害的了。
“听说你想回兖州?”
秦满下意识抬眼去看她,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她又害怕地收回了视线。
“是......”
“为什么?难道你看不上我们宣王府的富贵?”
秦满咬着下唇,道:“臣女自知自己的身份不配,所以不敢奢望。”
“秦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呢,你看看你的同乡们,她们可都是自信满满呢!”
秦满听出永乐语气里的嘲弄,继而鼓足勇气,道:“臣女已有心上人,断没有为了富贵而负了他的道理。”
永乐抱臂沉吟,“你是有情有义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心上人会不会为你守身如玉。”
秦满错愕地看向她,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以你的身份,你那位情郎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和你认识?”
秦满犹豫了一会儿,道:“是我家中的马夫。”
永乐:“......”
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秦满,似乎一点儿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脑子那么不好使呢!
一瞬间,她失去了和她交流的所有兴致。
永乐瘫坐回自己的摇椅上,对秦满道:“你也知道,本郡主将你们都弄上京来有我自己的打算。我也让嬷嬷观察你们许久了,也就你比较符合本郡主的心意。”
秦满当即明白过来,永乐这是想用自己。她立即抓住机会,道:“郡主有何吩咐,秦满定全力以赴。”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找出你爹即兖州其他官员的罪证,我便留你和你娘一命。”
秦满一怔,她?
她一个姨娘生的贱种,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郡主,若是我不答应......”
“不答应就送你回兖州呗,但你也要知道,这事你不干有人干。到时候你爹的罪行败露,你和你娘都难逃一死。你何不为了你和你娘,奋力一搏呢?”
“可自古以来,子不言父之过......”
“唉!”永乐大掌一挥,“那都是老派思想了!你这是大义灭亲!你要是办成了事,我便让皇伯父封你个县主当当。”
反正县主只是个头衔,又没有封地,皇伯父自然乐意做这个脸。
秦满惶恐不已,但想到这对自己来说一个机会!是个可以摆脱秦家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秦满领命!”
很快,秦满便被刑嬷嬷以打架斗殴的罪名,和那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