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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安全时才勇敢,在免费时才慷慨,在浅薄时才动情,在愚蠢时才真诚。而最遥远的距离,确实是从“知道”到“做到”。他此刻“知道”了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了。
电话亭玻璃映出的影像在他脑海中最后闪过——不是他戴着面具的样子,而是那张照片上,触须摇曳的真实面容。
值班员,不,是收割者,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无声无息地,两个穿着与季莫费耶夫同样制服、但面孔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形,出现在伊万身后。
窗外浓雾依旧,吞噬着一切声音和光线。诺里尔斯克沉默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天,还会有一个邮差,背着鼓胀的邮包,行走在这铅灰色的街道上,敲响一扇扇门,递送着决定命运的蓝色信件。就像伊万·彼得罗维奇·索科洛夫昨天所做的一样,就像别尔德舍夫·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前天所经历的一样。
循环往复。
在档案馆最深处,一面新的相框被挂上空位。照片上,伊万的脸平静(或者说空洞)地注视着前方,右脸颊光滑如常。标签上写着:“信使典范——伊万·P·索科洛夫:于平凡岗位践行忠诚与低调之极致。”
而在邮局的档案里,一个新的名字被录入系统,准备接替那条熟悉的投递路线。
轮回,无声地转动着它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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