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她开始在镜中看到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可怕的秘密。娜塔莎感到无比恐惧,她试图告诉卡捷琳娜,但卡捷琳娜总是安慰她说:“娜塔莎,别怕,那是我们的守护者。”然而,在镜子前,娜塔莎凝视着自己的倒影,她看到的那个“自己”,眼底深处闪烁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光芒,仿佛在向她传达某种不可告人的信息。
真正的守护者往往藏于心灵深处,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与追求。卡捷琳娜的话,虽然温暖,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无奈与悲哀。这座庄园,这个家,已经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侵蚀了。娜塔莎知道,母亲的死亡,父亲的消失,以及姐姐的异常行为,都与这股力量有关。在这片充满谜团的土地上,真相或许远比想象中更加残酷。每个夜晚,娜塔莎都会从梦魇中惊醒,汗水浸透了她的睡衣,耳边回响着那些无形的哭喊声,她知道,这一切仅仅是开始。
一切在1989年的新年前夕夜达到了高潮。那晚,庄园外风雪交加,雪花如狂怒的野兽般撞击着窗户,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而屋内却异常温暖,炉火熊熊燃烧,映照出一片诡异的红光。卡捷琳娜邀请了几位“朋友”来家中做客,他们个个面容苍白,眼神阴鸷,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他们的衣着虽然考究,但那种死寂的气息,如同随身携带的阴影,让整个房间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娜塔莎躲在角落里,心跳急促得如同鼓点,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试图驱散内心的寒意。看着这些陌生人举杯畅饮,酒液在烛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娜塔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每一个杯子碰撞的声音都像是死亡的钟声,在寂静中回荡。她注意到,这些“朋友”似乎对卡捷琳娜言听计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偶尔投向娜塔莎的目光则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牺牲品。
突然,卡捷琳娜站起身,她的身影在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且扭曲。“娜塔莎,你过来。”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穿透了室内的每一寸空气,使得娜塔莎的血液几乎凝固。每一步走向姐姐的过程都像是一场噩梦,地板在脚下嘎吱作响,仿佛是古老庄园发出的痛苦呻吟。只见姐姐手中握着一把古老的匕首,刀刃上闪烁着寒光,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你知道,为了我们的生存,有时候必须做出牺牲。”卡捷琳娜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决绝,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直达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娜塔莎想要逃跑,但身体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将匕首缓缓举起。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娜塔莎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卡捷琳娜渐渐微弱的气息。匕首落下,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雪白的裙摆,那血迹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盛开的邪恶之花。娜塔莎嘶吼着,“为什么?”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无法移开目光,卡捷琳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因为……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
说完,她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睛却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在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那是超越生死界限的秘密。随着卡捷琳娜的倒下,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窗外的风雪仍在肆虐,仿佛要将这世上所有的罪恶与秘密一同埋葬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警方找到了娜塔莎。面对询问,她只字未提那夜的恐怖经历,只说是自己失手杀了姐姐。然而,她的心中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这座被诅咒的庄园,是那些藏在暗处的怨灵,是父亲留下的那封血书,是一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邪恶力量。
卡捷琳娜的死亡,只是这场诅咒的开始。从那以后,切尔诺贝利庄园成了罗刹国北境最恐怖的禁忌之地。每当夜深人静,人们总能听到两个女子的哭泣声,一个温柔,一个凄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娜塔莎独自一人留在庄园中,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杀了姐姐。她试图逃离这座庄园,但每次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回。
她开始酗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然而,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她常常在夜里惊醒,耳边回响着姐姐的遗言:“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
娜塔莎感到无比孤独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无尽的噩梦。她开始写信给远方的亲戚和朋友,寻求帮助。然而,这些信件都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话。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娜塔莎在庄园的地下室发现了一本古老的日记。日记的主人,是她的曾祖父,一位名叫伊万·切尔诺贝利的贵族。日记中详细记录了切尔诺贝利家族的诅咒。
原来,切尔诺贝利家族曾参与了一场古老的祭祀仪式,试图获得永生。然而,仪式失败了,家族成员被诅咒,永远无法摆脱黑暗的束缚。每一代人,都必须做出牺牲,才能暂时平息这股邪恶的力量。
娜塔莎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