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谁?”她颤抖着问道,声音几乎无法听清。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恐惧。
“我是来帮您的。”瓦西里微微一笑,笑容冰冷而诡异,如同寒冬中的冰刃,划破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暖,“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需要帮助。”
阿纳斯塔西娅感到一阵寒意,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索菲亚,婴儿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突然,索菲亚的襁褓渗出淡黄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气味刺鼻且令人作呕,似乎是从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恶臭。
“双重命格的孩子是绝佳的祭品。”玛尔法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无数细碎的耳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二十年前我肺癌晚期时,就在等这样一个能承载灵魂的容器……”
阿纳斯塔西娅的心沉入了黑暗的深渊,她试图呼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无力与绝望。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个由古老信仰和现代恐怖编织而成的噩梦。
突然,一道银光劈开浓雾,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夜幕。阿纳斯塔西娅的母亲柳德米拉举着东正教圣像冲来,那圣像上圣尼古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金属边缘重重砸在黑香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婴灵们发出高频尖叫,那声音刺耳得几乎撕裂了空气,冰层下的黑影如退潮般消散,像是被无形的手迅速拽回深渊。
“妈妈!”阿纳斯塔西娅惊呼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惊喜。这一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母亲的到来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柳德米拉一把夺过索菲亚,将圣像塞到阿纳斯塔西娅手中。“快走!这里不安全!”她大声喊道,眼神坚定而决绝,不容置疑。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每一个举动都透露出对女儿和孙女深沉的爱与保护欲望。
阿纳斯塔西娅抱着索菲亚,紧紧跟随母亲向河岸跑去。身后传来玛尔法的尖叫声和瓦西里的咆哮声,那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交响曲。但此时的阿纳斯塔西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片黑暗之地。
三人终于逃回灰鸦公馆,阿纳斯塔西娅将索菲亚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上的柔软触感让婴儿暂时安静下来,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柳德米拉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古老的书籍,封面上刻着斯拉夫符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是我们家族的诅咒。”柳德米拉翻开书页,指着其中一页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沧桑,“我们家族的女性都活不过33岁,对应耶稣受难的年纪。”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悲哀,那是命运对一个家庭的无情捉弄。
阿纳斯塔西娅感到一阵寒意,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索菲亚,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意识到,这个小小的、脆弱的生命,竟然承载着如此沉重的命运。恐惧在她心底蔓延开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
“玛尔法想用索菲亚来打破这个诅咒。”柳德米拉继续说道,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本古老的书籍,“她想用黑暗仪式将索菲亚的灵魂转移到新的容器中,以此获得永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纳斯塔西娅焦急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安与急切。
“我们必须找到青铜圣像。”柳德米拉回答道,语气坚定,“那是唯一能对抗黑暗力量的东西。只有它才能保护索菲亚,也才能保护我们全家。”
阿纳斯塔西娅和柳德米拉缓缓走下通往灰鸦公馆地下室的石阶,每一步都伴随着古老木地板发出的沉闷回响。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堆满了的古老家具和杂物,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守望者,见证了一个家族的荣光与衰落。
在角落里,一束微弱的光线透过灰尘照射在一尊青铜圣像上。柳德米拉小心翼翼地走近,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金属表面,上面刻着被教会抹除的“黑圣母”祷文,字迹虽已模糊,却依然散发着一种神秘而不可抗拒的力量。“这就是我们需要的。”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与决心。
然而,就在这一刻,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玛尔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紧握着一把骨刀,刀刃上闪烁着不祥的光芒。“你们逃不掉的。”她的笑容冷酷而决绝,仿佛预示着一场无法逃避的命运之战。
柳德米拉迅速举起圣像,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圣像中迸发而出,照亮了整个地下室。玛尔法尖叫着后退,但她眼中的疯狂并未因此消减,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索菲亚是我的!”她咆哮道,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