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兆般,在伏尔加河冰冷的河水中浮起。他的面容已经扭曲得无法辨认,肿胀的胃袋里竟然塞满了冬青酒的药瓶,仿佛他生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将这世间的苦涩与绝望一同吞入腹中。而那些药瓶的软木塞上,无一不刻着叶戈尔家族的徽章,如同一个个无声的指控,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废弃教堂的地窖中,村民们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用金卢布砌成的忏悔室。那金卢布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掩盖不了墙上那一行行用鲜血书写、仿佛要滴出血来的“宽恕我”。这些字迹扭曲而凌乱,如同书写者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据说,在斋戒夜的寂静中,若你贴近那墙壁,便能隐约听见金币碰撞的清脆声响与药水瓶中液体缓缓流动的呜咽声,它们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永恒的安魂曲,为那些贪婪而迷失的灵魂唱着最后的挽歌。
而每逢谢肉节的最后一天,当焚烧稻草人的烟雾在诺夫哥罗德的上空袅袅升起时,一个佝偻的身影便会悄然出现在街巷之中。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大衣,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他逢人便展示一个装满积雪的钱包,那钱包看似普通,却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用沙哑而低沉的喉音念叨着:“要买点月光吗?比冬青酒够劲多了……”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若是不慎与他对视,你会惊讶地发现,他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两个小小的旋涡,正在疯狂地旋转着。那旋涡的中心,是一个清晰的卢布符号,它仿佛在不断地跳动着,如同一个永不停歇的诅咒。而在这符号的背后,则隐藏着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可怕的东西——那是整个罗刹国都无法清偿的贪婪债务,是每一个贪婪之人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
这个身影,这个声音,这个故事,如同一个永恒的诅咒般,在克列沃伊村乃至整个诺夫哥罗德的上空徘徊着。它们提醒着每一个人:贪婪与欲望是通往毁灭的深渊之路,而真正的救赎,只存在于那些敢于面对自己罪恶、敢于忏悔与改变的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