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皇子,与萧定晔年纪相当,面相也有些相似。
她连咳几声,语声沙哑道“四殿下,好久不见。”
萧四咬牙切齿“本王问你,五弟去了何处?你与他一同消失,为何他未与你在一起?”
猫儿断断续续道“我原本可以说……可遭受了这么一场逼供,我……又不愿说了。”
萧四冷冷道“你当本王不敢继续逼供?”
猫儿嘴角轻抬“你是堂堂皇子,手握生杀大权……有何不敢?你尽管放马过来……看看我胡猫儿受不受得住。”
萧四一扬手就要下令,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侍从急急进来,低声禀报“有个老汉闯了进来,已伤了两人。”
萧四倏地望向猫儿“外面之人可是来救你?说,与你是何关系?”
猫儿望着他,咳嗽了几声,面上便显出悠闲神情“是不是救我,我不清楚……可如若真是来救我,该是我的j夫。”
萧四恨的险些咬碎银牙。
他立刻向房中几人下令“出去支援,格杀勿论。”
房中瞬间剩下猫儿和萧四。
猫儿望着萧四,面上表情越加得意“你这些狗腿子的功夫……不见得比我j夫高。你派出更多人去击杀他……你怕是有更多的损失。”
萧四并不理会她,只追问道“说,五弟究竟是死是活?他在何处?”
猫儿冷冷道“我既然另寻了j夫……我怎会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何处?四殿下不若多去寻上一寻……好过在此处同我浪费口水。”
萧四上前一把捏住她的颈子,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五弟此生若不识得你,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你红颜祸水,拖累的他生死不知,却转头寻了j夫。
我今日就杀了你。他若活着,你定不能再活。他若已死,我正好送你下去陪他!”
他手下渐渐用力,猫儿面色虽涨的通红,却毫不退缩,眼中含着笑意,艰难道“你杀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的消息……”
他狠狠道“本王杀了你,本王自己找五弟!”
他刚说到此处,一枚飞镖咻的破窗而入,直奔萧四。
萧四一个转身避开,房门已咚的一声被人揣开。
一个身高九尺、身段昂扬的六旬老汉一跃而入。将猫儿护在了身后的同时,手中软剑已搭在了萧四的颈子上。
此时萧四的侍从们终于追来,围在了门前。
萧定晔厉声喝道“谁敢再上前一步,他项上人头不保!”
萧四听着这声音,倏地一愣,再看一看这脸,又有些惊疑不定。
猫儿被萧定晔挡在身后,只微微偏了头,同萧定晔断断续续道“此人你识得……他易了容,手艺极差。”
萧定晔闻言,细细看向萧四,双眸微眯,出手如电探上萧四上唇。
但听刺啦一声,萧四上唇的一瞥短髭便整整齐齐到了萧定晔手中。
萧定晔一愣“四哥?”
这是文州次繁华地段的一处院落,三进三出,内景景致。
萧四有一个特点,无论到了何处,但凡要居住一月以上,必定要置一处院落,不让自己受委屈。
他来文州的这些日子,确实没让自己受委屈。
可自从这个夜晚开始,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为了打听他五弟的下落,一路辛辛苦苦到了文州,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被他五弟所看重。
自兄弟二人相认之后,萧定晔的心思便转去了那狐媚子身上,再没有分给他这个哥哥一丝丝。
厢房里,郎中眯眼抚须,隔着一层薄纱,将指尖搭在从床帐探出来的手腕上。
脉象……郎中眉头一蹙,再探。
一旁的萧定晔不由着急追问“如何?”
郎中闭眼不语,半晌方睁眼,先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六旬老翁,便又转头向站在门外的年轻萧四问道“尊夫人可是才过了葵水不久?”
萧四立刻厌嫌的后退几步“问他,我怎么知道。”
萧定晔心中算了算,低声道“五六日前,在下夫人曾来过一回小日子,可短短两日便已完结。”
郎中看着眼前的老汉的脸,似已过六旬,说有七旬也有人信。
他心中有了数,便起身开了药方,道
“如若是男子,用些虎狼之药也无碍。
女子体弱,又兼才过了葵水,用药要温和,恢复纵然有些慢也不打紧,有个五六日也尽够了。
此药她服用过,如若有些肠胃不适,便减少用量,自然好转。”
又开了一剂调经汤剂“此方子可用,也可不用。先观察,若下月令夫人葵水依然只有短短两日,再用不迟。”
当受了伤的侍从送走郎中,另一个也受了伤的侍从去抓药,再一个受了伤的侍从去煎药时,萧定晔坐在床畔,望着猫儿,低声道“是为夫的不是,寻来的晚。”
他面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