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散..."；嘶吼被连续爆炸声碾碎，这位草原雄鹰第一次尝到火药灼焦胡须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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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如血时，双方鸣金收兵。

    朱无视踩着某具镶嵌铁蒺藜的元军尸体，指尖摩挲缴获的鎏金马鞍——鞍桥上还刻着汝阳王部族图腾。

    中军帐内，十二盏牛油灯已有九盏被血污浸灭。

    三十里焦土上，某具明军尸体突然抽搐。

    这个被战马踏碎下半身的火铳手，用最后力气点燃了怀中的火药袋。

    轰然巨响中，正在补刀的元军收尸队化作纷飞肉雨，混着铁砂的血雾竟在残阳下映出半阙《破阵子》。

    ……

    汝阳王帐内七具尸体还冒着热气，镶金战报被撕成碎片混着脑浆粘在狼皮地毯上。

    这位草原雄鹰突然暴起，弯刀劈碎鎏金帅案，昨夜刚缴获的明军虎蹲炮模型"；当啷"；坠地，炮口滚出半截带牙床的舌头。

    "；八万！八万！"；汝阳王踩着某位万夫长被踩爆的眼球，镶嵌宝石的牛皮靴底发出黏腻声响。

    他突然扯过跪着的传令兵，钢指甲生生抠进对方锁骨："；你告诉本王，那些两脚羊是怎么用三条烂沟换走八万草原狼？"；

    帐外传来伤兵哀嚎，汝阳王猛地掀翻青铜火盆。

    烧红的炭块引燃尸体衣甲，焦臭味中混着亲卫被烫烂手掌的惨叫。

    "；拖出去喂獒犬！"；他抓起箭筒砸向瑟瑟发抖的军需官，三支雕翎箭贯穿牛皮帐幔，箭尾白羽还在簌簌震颤。

    由不得他不怒，大元铁骑向来都是无往而不利，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亏？

    前期试探分明已经掌握虚实，结果现在给他当头一棒，八万儿郎堆成的尸骨足以让他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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