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树对此恍若未觉,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过一页书,目光落在苏晚晴那紧闭的窗户上,嘴角那抹温和的弧度,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敛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两个时辰后,荆黎回来了。
青衫剑客身上沾染了市井的喧嚣与尘土,但那双眸子,却比离开时更加幽深、更加冰冷。
他走到槐树下,在赵家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自己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如何?”
赵家树没有抬头,依旧看着书,淡淡地问道。
荆黎回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座城,病了。病得很重。”
“是人病了,还是城病了?”
“人心病了,城也就病了。”
荆黎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赵家树终于合上了书卷,抬起头,看着荆黎。
“看来,我们来对了地方。”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