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越过光阴,直指悬于天外的另外两颗本命星辰——'实沉'与'鹑火'!"
此言一出,连柳相那半眯的紫瞳中,都闪过一丝讶色。
荀信更是身形停滞片刻。
"瞒天过海,声东击西。"
白骨道主平静道,"'大火'神明不过是明面上的棋子,本座,则是更蠢的诱饵。"
"当本座察觉时,为时已晚。'大火'神感应到本命星辰有难,瞬间狂暴,引爆神格,也要将本座拖入寂灭。"
柳相问道:"那三位祖师的结局如何?"
"打碎星辰,篡改天条,代价便是天道最直接的反噬。"
白骨道主的声音变得更加空洞,"佛门的那位,万丈金身当场碎裂,化作漫天舍利雨,就此陨落。"
"道家的那位,所修'无为'之道,在天道反噬下,当场归于真正的'无',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天道抹去。"
"而你儒家的初圣,"
白骨道主转向荀信,"以一己之身,硬抗最大的反噬,被天道神链洞穿胸膛,圣人之躯崩坏,口中咳出金色血液。最后便坠落人间,生死不明。"
荀信沉默良久,才道:"一场豪赌,无人胜出。"
白骨道主点头,"本座硬生生承受了一尊古神的临死反扑,神魂本源被打碎了七七八八,才逃得一缕残念,沉睡至今。"
"从头到尾,本座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一个被算计进去的代价。"
亭中陷入长久的沉寂。
许久,荀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对着白骨道主行了儒家弟子最郑重的大礼。
"晚辈,受教了。"
这一次,青衫文士没有道歉。在那等宏大而惨烈的布局面前,一句轻飘飘的"抱歉",是对所有献祭者的亵渎。
当荀信直起身时,神色重新恢复平静,只是眸子深处,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沉重与明悟。
就在此时,柳相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将其中早已微凉的茶汤一饮而尽。
山君放下茶杯,目光望向亭外翻涌的云海,眼神幽深。
"原来如此……"
柳相的声音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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