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说着,摸了摸下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再加上倒贴的东方红烛,以及荆黎身边那头战力高绝、凶名远播的妖王黑纹金雕,这六个人一合计,干脆联手扎根在了魔域深处,形成了一个连我们都忌惮的势力,他们在那边,简直是如鱼得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郝仁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嫉妒恨。
“就在风雷池畔,那地方常年有雷霆轰鸣,是个极佳的修行之地,也是镇压魔物的关键所在,他们倒是会挑地方。”
郝仁撇了撇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我之前去过一次,蹭了顿饭,想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顺便探探那琉璃道胎的底。”
用力地搓了搓手臂,脸上带着一丝嫌弃:“就是感觉不咋样,上了桌儿,跟被成千上万把飞剑指着后背一样,别扭得很,饭都吃不香,下次说啥也不去了,简直是自讨苦吃。”郝仁抱怨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不满,仿佛那顿饭成了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黄丹和余新荣听完郝仁的讲述,两人各自“哦”了一声,心中震惊不已,但一时之间也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没了下文,只是默默地看向郝仁,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没想到,荆黎那小子,竟然能在这短短两百年间,结交到如此强大的盟友,甚至在魔域深处建立起一个固若金汤的据点。
“这么说来,红烛那丫头,倒是安全无虞了……”
黄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但随即又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安全是安全了,可这丫头,恐怕是彻底被荆黎给“拐”走了,再难回到宗门了。
余新荣眼中则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没想到荆黎师兄竟然有这等本事,结交到如此多的强者,难怪敢问剑我逐鹿剑宗,这份底气,当真不是寻常修士可比啊!”
他对荆黎的崇拜又深了一层。
郝仁则一手一个,搭上两人的肩膀,动作随意,全然没有半点尊卑礼数,仿佛是相熟多年的兄弟,脸上再次挂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行了,别在这儿感慨了,咱们也别干站着了。走,今天我郝仁先代表宗门,为前任宗主和余师弟接风洗尘,去玲珑集那边好好喝一个!”
郝仁大咧咧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豪迈,仿佛要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只留下痛快的酒肉。
黄丹和余新荣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但见郝仁如此热情,倒也没有拒绝,毕竟在这冷寂的禁地边缘,能有如此热闹的去处,也是难得的慰藉,或许还能打探到更多关于禁地他们的消息。
“也好,今日便随你放纵一回。”
黄丹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还有几分对郝仁这般率性而为的欣赏。
余新荣也连连点头:“能与黄山主和郝师兄同行,是余新荣的荣幸。”
但就在三人准备御风而起,前往玲珑集之时,那片死寂的魔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震荡,那股力量之强大,仿佛要将整个东垣禁地撕裂,大地都在这股力量下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声势之浩大,恍若星辰坠地,又像是万丈山岳崩塌,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威能,直冲云霄,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边界线上,数以千万计的修士纷纷抬头望去,脸上写满了惊愕与凝重,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纷纷猜测这异象的来由,甚至有人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这是怎么回事?”
余新荣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黄丹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眉头紧锁,眼中精光一闪,迅速掐指推算,但那股力量过于庞大,超出了推算范围。
沉声说道:“这股力量……非同小可,恐怕是魔域深处有大变故!”
郝仁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也收敛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与兴奋,摸了摸下巴,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
“难不成……是荆黎那边搞出来的幺蛾子?”
喃喃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但又觉得,除了那个总是能制造麻烦的家伙,还有谁能在这禁地深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股震荡,或许就与荆黎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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