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给他。”
张夫子咂了咂嘴,像是回味茶水的味道。
“就跟他说,他师父是个死脑筋,别学他。让他有空啊,多来镇子里走走,听听这铁匠铺的叮当声,闻闻这包子铺的烟火气,比关在寺里念那些听不懂的经,有用得多。”
枯禅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他对着张夫子,郑重地行了一礼。
“老僧,替耀台谢过夫子指点。”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张夫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紧滚吧,看着就心烦。”
枯禅不再多言,再次对着两人一拜,转身走出了祠堂的院门。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却不再有来时的沉重,反倒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轻松。
张夫子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抬眼打量着柳相。
“怎么,赢了两个小的,很得意?”
柳相给他续上茶水,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得意的。”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张夫子哼了一声,“你这身本事,欺负他们确实是绰绰有余。不过,也别太小瞧了天下人。清神殿最难缠的不是山水官,而是那艘飘在天外的破船。梵刹峰那帮秃驴,十八个罗汉,死了两个,还有十六个。今天来的这个,还不是最能打的那个。”
柳相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老夫乏了,要去歇着了。”
张夫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
“对了,那块‘清风明月’的匾,挺好的,记得好好保管。”
柳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夫子若是喜欢,送你也无妨。”
张夫子脚步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滚蛋!”
说完,老人背着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溜溜达达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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