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的角度,去揣摩人的修行之路,就像一个不识水性的旱鸭子,去教人如何造船渡海,何其可笑。
得到答案的柳相,只觉心中淤积了三十年的那股郁气,豁然开朗。
柳相站起身,对着老僧,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微微颔首,算作行礼。
而后,转身朝着小镇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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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一座寇脊轩留下的学塾,文运昌盛,浩然正气充沛。
那里,或许藏着想要的答案。
可就在走到那座熟悉的学塾大门口时,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抬手,习惯性地掐指一算,如意神通于心湖间悄然运转。
一瞬间,无数未来的光景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最终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画面中,正是这位枯槁老僧,在二十年后,拄着一根竹杖,叩响了学塾的大门。
柳相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恍然,有释然,更有山君洞察天机后的狡黠。
柳相转身便走,没有踏入学塾半步,而是径直去往了野狐河以南,那座属于自己的老祠堂。
祠堂院内,儒衫柳相正拿着一块半湿的抹布,不紧不慢地擦拭着一张蒙尘的旧桌案,动作斯文,一丝不苟。
见到墨裳赤脚的自己走进来,儒衫柳相也不意外,只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挑了挑眉。
“有事?”
“嗯。”墨裳柳相点头,走到儒衫柳相的面前,“二十年后,会有一位贵客登门。”
“是个很会讲道理的老人家,到时候,你得好生招待。”
儒衫柳相将抹布搭在桌沿,饶有兴致地问。
“有多贵?”
“天底下的读书人都得跪地磕头。”
墨裳柳相说完,身影便再次淡去,如青烟般融入了这方天地之间,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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