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刃的柴刀,扛在肩上,转身走出了院门。
老妇人听着脚步声远去,有些焦急地问道。“他……他走了?”
“没有,奶奶。”
小丑儿轻声说,“他去劈柴了。”
夜色降临时,张蛟才回来,身后背着满满一捆劈得整整齐齐的干柴,手里还拎着两桶打满了的清水。他将柴火在墙角码好,将水缸倒满。
做完这一切,才在院中的小马扎上坐下,从怀里又摸出两块麦饼,一块递给小丑儿,一块递给从屋里摸索着走出来的老妇人。
“你们吃。”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朴实。
老妇人颤声接过麦饼,眼眶又湿润了:“小哥儿,你……你这是何苦?我们这穷家,可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不用报答。”
张蛟吃着自己的那份麦饼,嚼得很慢,似乎在思考措辞。他抬起头,眼神直率而真诚,“我叫张蛟。我来找一个人。你们这里,挺好。”
祖孙二人对视一眼,老妇人虽然看不见,但那份默契却在。
他们没有再追问,只是心里都明白,眼前这个魁梧的少年,并非寻常的过客。
昏黄的烛光下,小院里难得地有了一丝暖意。
老妇人絮絮叨叨地讲述着百戏坊的趣事,小丑儿偶尔插上一两句,那双死寂的眼眸中,仿佛真的有了点点星光。
张蛟就坐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偶尔给老妇人添些热水,给小丑儿递一块擦嘴的布。
“张蛟大哥。”
小丑儿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病气,却很干净,“你是个好人。”
张蛟憨厚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张蛟依旧默默地留在了这个破败的小院。
每日劈柴挑水,打理院子,甚至还会帮着小丑儿修补破烂的戏服,虽然手艺笨拙,却一丝不苟。
百戏坊的人们渐渐习惯了院子里多出这么一个魁梧的少年。话不多,却总是默默地做事,眼神清澈,不染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