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花坛。在天安门的广场,围绕当年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特点,设计和布置出一个巨大的花坛供市民欣赏,这个活动持续了数十年。
而在1986年,这一年的花坛景观是“天安丽日”。景观共用花10万盆,广场中央建起直径60米,高3米的以大松柏为主景的大花坛。
6个巨大的花瓣开花坛由中心向外辐射,以及各色月季,名贵的观赏鱼和观果植物……他们共同构筑出了巨大的献礼。
“这真美啊!”余切在报纸上看到这一幕。
他忍不住鼻子一酸。
现在中国,开始越来越接近于余切小时候的样子,那个九十年代的鲜活日子。至少在京城这些大都市已经是这样。
曾经的粮票、三大件已经更新;取而代之的是下海、市场。
央台的摄制组仍然余切旁边,他们拍到了这一幕。木青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想家了吧?”
余切点头:“我四月份来的,现在已经过去六个月。”
其实已经过去很多年。
余切上一辈子还是个研究生的时候,曾在首都看过国庆的大花坛,还献过花。在大会堂,在历史博物馆,在纪念碑的中山画像处……诸多地方都有市民献上的鲜花,他也为伟人献过花。
很快,另一则消息更让余切感动。
燕大的学生们,为了庆祝余切在西语文学上获得的成就,以及“新现实社团社长”传奇的死里逃生。他们在燕大的未名湖,摆放绵延数十米的黄色花朵。
这些花朵是中国的“La rosa amarilla”,在《百年孤独》的中译本开篇上,余切对这句词的解释是“幸运,辟邪。”
如今,这些花也献给了他。
这构成他个人的故事?
余切感慨万千。
之后余切飞去美国,参加了在大使馆举办的国庆活动,这是全球爱国华人的盛典,在这里,余切终于见到了宫雪。
宫雪和之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她刚到美国时过了一段苦日子,被在这边做高管的华人表哥追求,宫雪十分尴尬,打电话求助大使馆。
然后就被安排到波士顿大学附近,呆了两周,她又被华人表白。
宫雪很委屈:“我一句话没有说,一个眼神也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喜欢?我的英文也不好。”
因为你漂亮啊!
中国的落魄女明星,性格善良,在美国举目无亲,在美国无依无靠,几乎无生存能力……这恰恰是她绝佳的优点。
“那么,你在美国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有几个月了。”余切问宫雪。
宫雪的眼睛望着余切,说道:
“余切,没别的,我只是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