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张宁宁搁里头吗?我典赫。”
崔廉看向李简,后者微微点头。门开处,典赫探头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瓶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黄桃罐头,一看到张宁宁捆绑着束缚带的肩头,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姐妹儿,刚才对不起啊,我这个劲儿用大了。你没事吧?”
典赫挠了挠头,立刻将自己拎来的黄桃罐头放到了一边,又从随身的裤子里摸索出一个较小的罐头瓶,罐头瓶里都是一些浑黄的液体。
典赫笑迎迎的将小罐头瓶放下,“我来的时候我妈让我带了点我家的药酒,对骨伤特别管用。原本我不想带,毕竟我觉得磕碰都很正常,但是没想到把你打伤!东西也不是啥好玩意儿,但是别嫌弃啊。”
李简接过那个小罐头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混合着中草药草本香气的酒香立刻在医疗室缓缓晕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七香锻骨丹?”
“您识货!”典赫眼睛一亮,“这是搁我太奶奶传下来的秘方,我们平时受伤摔伤都用这个!这东西嘎嘎好用!”
李简点了点头,将罐头瓶微微拧紧,挤出几分和蔼的笑容,轻声问道:“不知您太奶奶是…”
“我太奶奶啊,我一个小辈确实不知道我太奶奶叫啥名,但是听我们村里老人说一直管她叫做关老太太!”典赫笑道。
“姓关?”李简念叨着,“可是叫关严红!”
典赫猛的一拍巴掌,“没错就是叫这个名!您知道,我太奶奶!”
李简哈哈大笑,“那我可太知道了,当年年轻的时候在青马坎二道沟把汤二虎打的抱头鼠窜的那个女土…匪!”
李简立马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里,尴尬地咳嗽两声。
典赫却眼睛一亮,兴奋地凑上前:“您认识我太奶奶?她年轻时真打过土匪?”
李简尴尬一笑。
您太奶何止是打过土匪啊?
您太奶本身就是土匪!
当年您太爷,我听说都是抢上山去的!
别问我是咋知道的!
毕竟当年有好多老前辈都差点被您太奶劫上山去当压寨丈夫。
圈里很多人都知道,算是几十年前的一场风流韵事。
最后听说是有一个倒霉的兽医被逮住了,这才消停些。
李简赶紧摆摆手,岔开话题:“都是陈年旧事了。这药酒确实珍贵,你太奶奶的方子当年在东北也是救过不少抗联战士。”
说着将药酒递给张宁宁,“你身上也有鲛人法的炁韵,将药酒涂了之后,全力运转鲛人法,这样药物吸收的就会非常快,骨头愈合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儿,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好,耽误不了明天上午最后一轮的比试!”
张宁宁接过药酒,典赫已经自来熟地搬了凳子坐下。
“姐妹儿,你最后那招太险了,我当时差点收不住手。”
一边说着典赫还一边比划着铁锹的轨迹,“你往前扑那一下,但凡你慢一丁点,那铁锹刃可就…”
张宁宁赶紧苦笑着摆了摆手,“这个我今天下午已经听很多遍了,但凡你那要快一点,我脑瓜子就得变成两半了!”
“对啊!”
典赫下意识的拍了一下张宁宁的大腿,张宁宁顿时有些发愣,可典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是一脸担忧的劝慰道:“你可要听姐妹儿的话呀,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么搞是真的容易把命丢了的呀!就是一个比试咱不至于咱负伤都不至于!你说要不是我带了一瓶药酒,你说你这骨头该咋办?那上趟医院得花多少钱,要这么一治,半个月都干不了活,一个月都抬不起胳膊!以后可不能这么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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