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替他报仇——那个杀害他的凶手,必须碎尸万段。”
刘孝文浑身猛地一抖,想起王凯死时血肉模糊的模样。她刚要开口,高桥却猛地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泛着寒光的瞳孔:“可你呢?刘夫人,你明明是中午才和那个表小姐一起回家的,为什么要说成昨晚就回家了?嗯?”
“我......”刘孝文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害怕!那个女人拿着枪指着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我......”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像塞着带刺的铁丝,“她说她是抗联的人,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高桥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力度大得让她呼吸困难:“抗联?你早该这么说。”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钢笔,“现在,从头开始——你在哪里认识的她,她怎么进的王府,又说了什么?”
刘孝文大口喘着气,盯着钢笔尖在纸上投下的阴影,突然觉得那影子像极了森田的刺刀。她想起燕子扮成富商小姐时的模样。
“是三天前......”她终于开口,声音发颤,“我在绸缎庄偶遇的她......”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燕子如何扮成富商的千金,如何一步步引诱她进入陷阱。
高桥的钢笔突然停顿,在纸上洇开一团墨渍:“她在醉仙楼里灌醉了你和王司令?然后绑到一个地窖?”
“是!”刘孝文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她突然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落在衣襟上,“我之前真的不认识她,我要是知道......”
“够了。”高桥将钢笔重重摔在桌上,绕到她面前蹲下,“现在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刘孝文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高桥身后的铁窗。窗外飘着细雪,却照不亮这暗无天日的房间。“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