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和你说话?”梁良递过去一块烤热的压缩饼干,龙纹的余温让饼干带着淡淡的暖意。自祭坛夺回玉璋后,林徽时常这样静坐,有时会突然蹙眉,有时又会露出释然的微笑,仿佛在与一件有生命的器物对话。
林徽点头,将玉璋凑近篝火,青光与火光交融处,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那是大禹手持玉璋站在滔天洪水中的画面,身后的百姓举着火把,在泥泞中筑起堤坝。“玉璋里封存着三千年的记忆,”她的声音带着奇妙的共鸣,“从大禹治水到商周祭祀,再到明清的龙脉守护,每一代守护者的意念都刻在里面。”
张峰掀帘走进帐篷,身上的雪沫在篝火边迅速融化。“国际刑警那边传来消息,”他将一份加密文件拍在折叠桌上,“幽影王虽然死了,但暗影议会的欧洲分支还在活动,他们最近在追查一本叫《玄门密钥》的古籍,据说里面记载着打开魔界通道的另一种方法。”
梁良的目光落在文件附带的古籍照片上,封面上的太极图案与玉璋底部的纹路惊人地吻合。“这本书和定魂玉璋是同源之物,”林徽突然开口,玉璋的青光在她掌心亮起,投射出一段立体的星图,“古籍里的方法需要‘三灵汇聚’——地脉灵气、魔界浊气,还有……守护者的心头血。”
她的指尖划过星图的第三象限,那里的星辰排列突然扭曲,化作一个狰狞的鬼面,与贪噬之主的轮廓别无二致。“暗影议会想找到替代品,用普通人的精血强行启动仪式,”林徽的声音沉了下去,“但玉璋告诉我,这种方法会导致空间崩塌,不仅是魔界通道,连周围百里的土地都会被撕裂。”
帐篷外传来老道长的咳嗽声,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裹着厚厚的裘衣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铜制罗盘。“刚才卜了一卦,”他将罗盘放在玉璋旁,指针立刻疯狂转动,最终指向西方的阿尔金山脉,“地脉灵气在那里出现异常波动,像是有人在强行抽取,恐怕和《玄门密钥》有关。”
梁良看着罗盘指针稳定的指向,突然想起祭坛之战时,幽影王战甲上的红色晶石——那些封存着灵魂的晶石,能量波动与阿尔金山的地脉异常惊人地相似。“是‘炼魔师’,”他猛地站起身,龙纹因愤怒而发烫,“暗影议会背后还有人,他们在收集地脉灵气,想重新召唤贪噬之主!”
林徽的掌心突然被玉璋灼痛,一段清晰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阿尔金山深处的废弃矿洞,一群黑袍人围着祭坛,将数百个俘虏的孩童推向阵法中央,古籍《玄门密钥》摊开在祭坛顶端,书页上的符文正贪婪地吸收着孩童的生命力,化作黑色的光柱直冲天际。
“他们要在三天后的月食之夜动手,”林徽的声音带着颤抖,玉璋的青光变得忽明忽暗,“矿洞下面是远古时期的地脉断层,一旦被魔气引爆,整个青藏高原的龙脉都会被污染!”
老道长突然按住玉璋,掌心的皱纹里渗出金色的灵力。“定魂玉璋的本源之力还能再用一次,”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但需要找到‘三灵之钥’——当年大禹封印贪噬之主时,用自己的指骨和玉璋碎片打造的信物,能暂时稳住地脉断层。只是……”
“只是这信物早就遗失了,”梁良接过话头,他在故宫的档案里见过相关记载,传说这枚骨钥在明末战乱时流入民间,从此杳无音讯,“我们没有时间去找。”
“不,”林徽突然握紧玉璋,青光在她指尖凝聚成一枚钥匙的形状,“玉璋说,信物的灵气一直附着在守护者的血脉里,我的祖父……他临终前交给我的那枚玉佩,就是用骨钥的边角料做的。”
她从颈间解下玉佩,这枚温润的和田玉上刻着简化的星图,与玉璋的纹路完美嵌合。当玉佩贴近玉璋时,两者同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帐篷内的篝火瞬间被青光吞噬,梁良和林徽的龙凤武魂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帐篷顶部盘旋成巨大的光轮。
“果然是它,”老道长激动地捋着胡须,“玉佩里的灵气虽然微弱,但足以激活玉璋的‘回溯’之力,我们能看到骨钥的最后下落!”
青光中浮现出明末的战场,一位穿着明军铠甲的将军在乱军中护着一个锦盒,背后中箭倒地前,他将锦盒塞进一个牧羊少年的怀里,低声说:“守好它,莫让邪魔入世……”画面跳转,少年将锦盒埋在阿尔金山的一处山泉边,那里后来建起了一座小小的龙王庙。
“是阿尔金山的龙王庙!”张峰立刻调出卫星地图,在阿尔金山脉的褶皱处找到一个标注着“废弃”的红点,“根据地质资料,庙底的山泉正好连着地脉断层!”
梁良将玉佩系回林徽颈间,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凤纹。“三天后,月食之夜,”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兵分两路,张峰带一队去龙王庙寻找骨钥,我和林徽去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