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凑过去,只见手札上画着男女双掌相抵的图,旁边批注:“男为乾,女为坤,气贯阴阳,力通天地。非单纯情欲,乃以心为桥,以身载道,方能破魔障,镇乾坤。”
“不是我们想的那种……”林徽的脸颊发烫,“是通过意念相通,让阴阳灵力互补,形成能克制魔气的‘太极气’。古籍说,这种力量是邪魔的克星,但修炼时必须绝对信任对方,一丝杂念就会导致灵力相冲,伤及自身。”
楼下传来爆炸声,张峰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队长,我们快顶不住了,请求撤离!”
梁良合上手札,将樟木箱绑在背上:“先离开这里。”他看向林徽,眼神坚定,“不管这方法多难,我们都得试试。天痕谷的封印不能破,暗影议会的阴谋必须阻止。”
撤离途中,雨幕中的曼谷像座被遗忘的鬼城,追踪兽的嘶吼在街巷间回荡。林徽靠在梁良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旺盛的阳气,与自己的阴柔灵力隐隐呼应,形成一层淡淡的防护罩,让靠近的低阶魔物不敢近身。
“你看,”她轻声说,“我们已经能产生微弱的共鸣了。”
梁良想起刚才背心上的符咒发光时,两人之间仿佛有股无形的线在连接,痛苦与力量都在同步传递。他突然明白,祖母在手札里写的“心桥”并非虚言——他们需要的不仅是技法,更是生死与共的信任。
安全屋的快艇驶离曼谷码头时,林徽将手札摊在膝盖上,借着月光研读“双宿双修”的基础心法。梁良望着远处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那里还有无数潜伏的魔物,还有暗影议会的爪牙,但他心里的无力感正在消退。
“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修炼。”他说。
林徽抬头,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出眼底的决心:“好。”
快艇破开湄南河的水波,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迹,像一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线。梁良知道,古籍的启示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放下心防,将彼此的力量融为一体。但只要能阻止天痕谷的灾难,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手札的最后一页,祖母用朱砂画了两只交颈的鸟,旁边写着:“大道无形,唯爱可存。”梁良看着这句话,突然握紧了林徽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两股微弱却坚定的灵力,在黑暗的河面上悄然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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