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运输机正掠过湖面,机翼上的联合国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哈萨克斯坦小队已经出发,”总干事走进来,递给他一把特制手枪,枪身刻着防辐射纹路,“子弹里装的是麻醉剂,我们需要活的‘幽灵’。”
梁良掂了掂手枪的重量,转身走向装备区。张野正在给队员们分发北极基地的结构图,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眼神里的决绝。当梁良穿上低温作战服时,发现林徽已经帮他在领口缝好了一枚小小的金属蝴蝶——那是用老郑遗留的通讯器零件做的。
“这是‘蜂巢’组织的旧徽章,”她轻声说,“伊娃的资料里提到,这种徽章能干扰基地的识别系统。”
凌晨五点,三支小队在日内瓦湖畔登机。梁良最后看了眼指挥中心的灯光,林徽正站在窗前向他挥手,战术屏的蓝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站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手里拿着破解病毒的基因序列——这些年,她始终是照亮黑暗的那束光。
运输机穿过云层时,梁良打开战术屏,上面显示着全球联合部队的动态:纽约警方突袭了地下掩体,缴获了两枚未组装的核弹;莫斯科的潜伏者被狙击手击毙在红场附近;国际刑警正在对名单上的剩余目标进行全球搜捕。
“还有12小时,”张野的声音从隔壁机舱传来,他带领的沃克老宅小队正在检查破门装置,“刚收到消息,亚历山大已经离开瑞士,正乘坐私人潜艇前往北极基地。”
梁良望向舷窗外的北极冰盖,晨光正给冰层镀上一层金红的边。他知道,总攻的号角已经吹响,这场横跨三大洲的决战,将决定人类文明的走向。而他和战友们,正带着所有的希望与牺牲,冲向风暴的中心。
“检查氧气面罩,”他对着小队成员下令,声音透过通讯器传遍机舱,“准备空降。”
运输机的舱门缓缓打开,刺骨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梁良最后看了眼战术屏上的时间:距离夏至,11小时59分。他握紧胸前的金属蝴蝶徽章,纵身跃入了北极的茫茫冰原。
下方,冰层的裂缝像大地的伤口,在晨光中延伸向未知的黑暗。而在那黑暗深处,亚历山大的核装置正等待着引爆的时刻,像一颗悬在人类头顶的毒瘤。梁良知道,他们必须在太阳升起前,将这颗毒瘤彻底剜除。
总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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