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维利军少尉。
当黎明(他们只能通过手表判断)再次来临时,锅炉房内暂时恢复了死寂。
还能站着的樱花军士兵,包括森田淳在内,只剩下九人,人人带伤,筋疲力尽,如同从地狱血池里爬出的恶鬼。
而苏什维利军,似乎也暂时停止了进攻。
第七天,异常的安静持续了整整一天。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地面战场的闷响,提醒他们外面的世界依然存在。
“他们……放弃了吗?”
一个嘴唇干裂、眼神涣散的士兵沙哑地问。
森田淳靠在一个锅炉后面,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但他有一种预感,这寂静比枪声更可怕。
就在第七天深夜,一阵沉闷的、非爆炸性的巨响从他们被封堵的入口方向传来,紧接着是碎石滚落的声音。
森田淳和幸存者们瞬间握紧了武器,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是苏什维利军终于要发动总攻?还是……?
一束微弱的手电光从破开的洞口射了进来,伴随着一个带着蹩脚汉语的声音:
“里面还有人吗?我们是……德士兰……。
通道已清理,奉命接应你们撤离。”
森田淳愣住了,他和其他幸存者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七昼夜的生死煎熬,与外界的彻底隔绝,突然听到救援的消息,带来的不是狂喜,而是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们相互搀扶着,警惕地走向那束光。
穿过被炸开的障碍,他们看到了几名穿着德士兰制式冬季作战服、臂缠骷髅头袖标的士兵,正冷漠地站在那里,如同机器。
为首的一名军官看了看森田淳和他身后狼狈不堪、如同野人般的士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
“跟上。外面有车。”
森田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吞噬了他大部分队员的黑暗地下世界,然后踉跄着,走进了未知的“生路”。
锅炉房之战结束了,但战争的阴影,依旧浓重地笼罩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他们赢了吗?
或许,他们只是侥幸从地狱的某一层,暂时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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