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乔丐峰声如洪钟,在众人耳畔响起,“这神秘侠士一心为家人报仇,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是个可怜之人。”
“正如大师所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看了一眼玄慈大师,以及在场的各位,乔丐峰双手抱拳道,“依在下之见,不如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灵鹫宫女人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乔帮主,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她向前跨出一步,不以为然道:“此人手段狠辣,心中满是戾气,若不除掉,日后必定会成为江湖的一大祸害!”
她的目光转向杨星竹,尽力劝说道:“杨将军,你可千万不能心软,这是为民除害!”
她侧身对着杨星竹,用余光紧盯着她,捕捉着她的反应。
杨星竹眉头轻蹙,眼神透着纠结。
雨水渗进了她的发丝,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打湿了衣襟。
乔丐峰的话,似乎让她有所触动,神秘面具人确实值得同情,可灵鹫宫女人所言也不无道理。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玄慈大师,希望从这位昔日高僧那里,再得到一些指引。
玄慈大师的灰色僧衣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他双手合十,沉默了片刻。
忽然,他微微睁开眼,露出了悲悯之色。
“阿弥陀佛!老衲以为,乔施主所言极是。”他的声音很平和,却也带着几分沉重,“仇恨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若能放下屠刀,或许还有化解的可能。”
他一边缓步前行,一边继续劝说:“这神秘施主虽犯下过错,但他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是给这世间多留一份善念。”
言及至此,玄慈大师微微抬头,望向那被雨水笼罩的天空,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灵鹫宫女人听到玄慈大师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玄慈大师,你这是妇人之仁!”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蕴含着极强的愤怒,“他犯下的罪孽如此深重,怎可轻易饶恕?今日若放过他,来日他必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一旁的恒山派道姑闻言,也忍不住想发表一下个人看法。
她身形清瘦,穿着一袭灰色道袍,风雨中衣摆猎猎作响。
她微微低头,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轻声说道:“贫道觉得,乔大侠和玄慈大师说得在理。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仇恨的循环若不打破,必将永无宁日。给这位施主一个机会,或许能化解这场恩怨。”
灵鹫宫女人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多嘴!”她猛地转身,右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在了道姑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量极大,道姑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
道姑被这一巴掌打得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你……你怎能如此蛮横!”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极为愤怒,“今日你这一巴掌,我定要讨回来!”
说着,她双臂用力,将一直抱在臂弯中的牌匾高高举起。这牌匾是恒山派的门面,此刻在她手中,却成了她反击的武器。
她紧紧咬着牙,眼神透着一丝决绝,似乎做好了一洗耻辱的准备。
灵鹫宫女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微微侧身,摆出防御的姿势,眼中闪烁着不屑。“哼,就凭你?今天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原本聚焦在神秘面具人身上的矛盾,此刻转移到了灵鹫宫女人和恒山派道姑之间。
雨水依旧不停地下着,打在众人身上,寒意逼人。
乔丐峰无奈的直摇头,并不想干预太多。
杨星竹则眉头紧锁,心里头依然很纠结,不知该如何处置被缚的神秘面具人。
由于在场的这些人意见不一,她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决心。她跟神秘面具人并没有任何恩怨纷争,也比较理解神秘面具人这种急于复仇的偏激行为。
天上乌云依旧浓厚,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玄慈!”灵鹫宫女人上前一步,罗纱裙摆扫过积水的青砖。她声音尖锐如刀,划破了雨幕,\"你儿子如今在灵鹫宫当差,按理说我们该是同门之谊。可今日若放过这狂徒,明日他就会提着剑杀上灵鹫宫!\"她指着玉障壁里面的神秘面具人,眼神透着强烈恨意。
她说着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剑疤。雨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流下,顺着伤疤的凹痕滑落。\"看见没有?先前他险些要了我的命!\"
玄慈大师的僧鞋陷在泥水里,手中佛珠捻得飞快。\"阿弥陀佛。\"他抬头时,雨水顺着皱纹沟壑流淌,\"虚竹既入灵鹫宫,便该守灵鹫宫的规矩。老衲只是不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