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的力气很轻,每一次啄击都带着细碎的“嗒”声,壳上的裂痕便蜿蜒着再扩几分。
它偶尔会停歇,可把边上的几个大老爷们急坏了,恨不得自己上去帮它啄开,甚至帮它扒开。
还好,休息一会之后,小小的身体在壳内轻轻蠕动,绒毛透过缝隙透出浅金的光,像裹了层薄纱的金子。
终于,蛋壳在一处凸起,雏鸟的脑袋顶开半片壳,湿润的绒毛沾着晨露,颤巍巍地抖了抖。
它偏过头,用喙蹭了蹭残壳,又奋力蹬腿,剩下的壳便顺着巢沿滑落。露出的身体裹着细密的软绒,眼睛还未睁开,却本能地朝着光的方向轻啾一声。
看得出,这一声是几位大鸟等待多日的声音,是希望的声音,它软糯、甜蜜,让听者无不觉得浑身酥软。
几只大鸟,老年得子,含着泪,激动的答道:“哎!”
原来这只鸟在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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