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被任命为驻日美军司令。请您尽快完成交接工作，下周一前往东京赴任。”
“收到。感谢通知。”
卡特放下电话，双手微微颤抖。
他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击着他的脸庞。
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但此刻，他的双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叮铃铃——”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藤井凉介。
“恭喜你，卡特将军。”
藤井凉介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
“谢谢。”
卡特的声音有些干涩。
“今晚七点，华盛顿帝国酒店，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
晚上七点，帝国酒店顶层餐厅。
藤井凉介独自在包厢等候。
他身着剪裁考究的深色西装，正斜倚在真皮沙发上品味红酒。
卡特准时到达。
他推开包厢门的动作略显迟疑。
“坐。”
藤井凉介示意卡特就座，“这瓶拉菲是特别为你准备的。1982年份，堪称传奇。”
卡特在藤井凉介对面坐下。
他注视着对方熟练地为自己斟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流转。
“你似乎有些紧张？”
藤井凉介问道，同时将酒杯推到卡特面前。
“不，只是…”
卡特停顿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我在思考未来。”
“未来很简单。”
“你只需按照我们商定的执行。驻日美军司令这个位置，能带给你的好处远超想象。”
“我明白。”
“不，你还不够明白。”
藤井凉介端起酒杯，“这仅仅是开始。我需要你在日本给予我更多的支持。作为交换，我会确保你退役后过上你梦寐以求的生活。”
“为了我们的合作。”
藤井凉介举杯。
“为了合作。”
卡特与他碰杯。
水晶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卡特望着杯中摇晃的酒液，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是一条布满荆棘却通向金钱与权力的道路。
......
卡特回到家，妻子正在客厅看电视。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来：“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和藤井先生吃了顿饭。”
卡特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是因为新任命的事吗？”
妻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听说了，恭喜你。”
她伸手抚平他衣服上的褶皱。
卡特点点头，走进书房。
他在办公椅上坐下，桌面上堆满了待处理的文件。
妻子跟了进来，倚在书桌边：“你看起来不太高兴？这可是个好机会。”
“确实是个好机会。”
卡特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不过我们得搬去东京了。”
“这么突然？”
“下周一就要去赴任。”
卡特翻看着文件，每一页都写满了他即将承担的责任，“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妻子沉默了。
她注视着丈夫的侧脸，那张她熟悉了三十年的面孔。
她知道丈夫其实一直渴望更高的位置，但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亲爱的，”妻子绕到卡特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决定和你一起去。”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收拾？”她问。
“现在就可以。”卡特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他们开始整理行李。
妻子从衣柜里取出一件件衣服，每一件都带着他们共同生活的温度。
卡特收拾抽屉，那些装饰精美的明信片是他们在各个城市的纪念。
他们把生活了几十年的房子一点点清空，看着熟悉的物件被装进纸箱。
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记忆：儿子的第一件毛衣、全家去夏威夷度假时买的贝壳、他们的结婚照。
人生有时就是需要做出选择。
“这些年，我们搬过很多次家。”
妻子说着，将一个相框放进箱子，“但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我们会适应的。”卡特说，“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样。”
......
周一清晨，卡特坐在大力神运输机上。
华盛顿的轮廓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他摩挲着座椅扶手，思绪纷乱。
卡特翻开公文包，取出藤井凉介给他的文件。
那些数字和条款背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