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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起子黑心肝的,迟早有报应!”赵姨娘咬牙切齿。
灯姑娘忽然道:“我听说环哥儿前日被老爷打了?”
赵姨娘立刻炸了:“还不是宝玉挑唆的!那小妇养的...”
灯姑娘起身告辞。经过贾环窗前时,她故意落下条帕子。那少年果然捡了,夜里就摸到了她房里。灯姑娘吹了灯,在黑暗中引导着生涩的少年。当贾环在她身上发抖时,她心里想的却是王夫人知道后的表情。
如此过了数月,灯姑娘的“战利品”越来越多。有时她清晨对镜梳妆,会恍惚觉得镜中人陌生得很。那个叫灯儿的丫头早已死了,现在是多姑娘——个人尽可夫的淫妇。
转年春天,园子里桃花开时,灯姑娘听见了个消息:晴雯被撵出去了,说是勾引宝玉。她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笑出眼泪。看呐,这就是贾府,干净的人终究待不住。
夜里她拎着食盒找到晴雯姑舅家。那丫头病得奄奄一息,见到她时眼神警惕:“你来做什么?”
“看你死没死。”灯姑娘放下粥菜,“吃吧,没下毒。”
晴雯不动:“你们巴不得我死。”
灯姑娘自己舀了勺粥吃下:“傻丫头,咱俩一样是赖家出来的,我害你作甚?”
两个女人默默对坐。灯姑娘看着晴雯苍白的脸,忽然道:“当初在赖家时,老太太说你针线最好,要留给宝玉的。”
晴雯眼圈红了:“如今说这些做什么...”
窗外忽然传来宝玉的声音。灯姑娘闪身躲到帘后,看那公子哥儿哭着抓住晴雯的手。她心里莫名一酸,正要悄悄离开,却听见脚步声近——多浑虫喝酒回来了。
“好呀!偷汉子偷到家里来了!”多浑虫嚷嚷着要打宝玉。
灯姑娘立刻掀帘而出,一把揪住丈夫耳朵:“胡吣什么!宝二爷来看病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多浑虫酒醒了大半,讪讪退下。灯姑娘转向目瞪口呆的宝玉,轻描淡写道:“二爷快回去吧,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
宝玉走后,晴雯忽然道:“你为何...”
“可知人的嘴概听不得的。”灯姑娘望着窗外夜色,“可知天委屈事也不少。”
她说得平淡,晴雯却怔怔落下泪来。灯姑娘也不劝,自顾自倒了杯冷酒吃。苦酒入喉,她想起很多事:第一次被赖大爷欺负后跳井的珍珠,被贾琏玩弄后嫁人的小鸾,还有眼前这个快要死了的晴雯...
离开时天已蒙蒙亮。灯姑娘走在空荡的街上,忽然听见荣国府方向传来钟声——老太妃薨了。她停住脚步,望着那片巍峨府邸笑了笑。
如今这贾府上下,从老爷到小厮,哪个没在她裙下躺过?那些太太奶奶们鄙夷她唾弃她,却不知她们的丈夫儿子在她这里何等不堪。究竟谁更脏些?
雪又下了起来。灯姑娘裹紧衣裳,一步步走向那座吃人的府邸。路还长,她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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