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虚握,难道又要召唤斩妖?文摘日向冬化雪侧身移动了一步,以心生询问发生了何事。在虚空之中高呼华山无妖者不是杀身剑文摘星,跟不是殇山老道士,而是隐藏在竹林之中的文摘日。
文摘日不会让冬化雪轻意唤来斩妖剑。斩妖在手,是冬化雪破境的契机,若剑斩之妖与冬化雪心中所想之妖不同,冬化雪极有可能破境失败。
冬化雪、赵霸刀,是混沌大陆人族紧百年来最有可能破除境界壁垒,成为归一真仙的人,正如白阳不会允许文摘星当一把剑,文摘日也不会让这俩位归一种子出半点差错。
冬化雪正要向文化日解释一下白阳的实力从何而来,天空之中却在此时发生了变化打断了他的心声。
白光与红光骤然收敛,仿佛是两把巨伞嗡然闭合,就像白阳腰间的那把青油纸伞。
白阳握着的巨剑,与老道士手中握着的血拂尘,剑尖相对,剑势相碰,罡风猛然炸裂,似刀子组成的骇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外喷涌。城头上的几位强大修士同时释放修为组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罡风。
冲向华城的罡风被屏障阻挡,又原路回返,向华城南方的密林卷去。密林已经被文摘星一声厉喝折断了所有树冠,在罡风摧残之下,残余的树桩又矮了许多,几乎被贴着贴面砍倒。
没有树的密林,再也无法藏人,能够隐藏的人也不敢在华城之外观看神仙打架了,纷纷显露身形,向远处逃串,其间却并无百花谷那位婆婆,无名老将军以及百艺派的三人。文摘月望了一眼华村的方向,下意思地拍了拍文摘星,自己这位二弟的肩膀。
文摘星一巴掌将大哥的手拍掉,紧鼻子瞪眼,别瞎摸,我可是剑,小心,别把手划破了。
文摘月轻轻咳嗽了两下,不再佝偻着腰站着,盘腿儿坐在了三弟的身边。他也不是为了剑而来,因为他是来接二弟回家的。
华城上空的光幕收敛了光华,文摘日又能够看清华城之前的异动,见大哥与二哥一起坐在剑墙上,老三的双腿不争气地抖了起来,眼睛也不争气地阴了,像要下雨。
文摘日好想与自己的俩位哥哥坐在一起,可他是黑暗之中的行者,怎么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呢。文摘日只是看着,完全无视拂面的罡风以及从身边路过的各派修士。
可笑天地之间,又有几人还能记得这位头发雪白的老人乃是天下六强之一的北阁三个主文摘日呢,更别提文摘日的真实姓名岳河了。
黑暗中的光明,是为了让光明更加耀眼,一直在黑暗中望着光明就好。风霄握剑横放在胸前,既是以剑光磨剑,也是在磨练自己。花红站在风霄身后,给他打着青油纸伞,一动不动。
花红斜眼瞥了文摘日一眼,撅着嘴轻哼一声,老大的人竟然还哭鼻子,不嫌丢人!女人的直觉很准,北阁的女人直觉更准,哪怕只是一瞥,花红已经明白了冬化雪眼神中的深意。
北阁的女人也很记仇。
看吧,我也是能给风霄打伞的。只是这话终究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没有被花红说出口。
“爷爷,你们一早就达成约定了,对吗?”岳武倒在城门洞下的岳武睁开了眼睛,将眼睛挤出了一条缝,眼中尽是剑光。蓝发老妪知道岳武不想错过今日之事,也不会让他错过今日的战斗,扶住岳武之时立即给岳武渡气疗伤。但是岳武的身躯已经满目疮痍、沉疴深重,即使醒来,声音亦微弱如蚊蝇,在两把巨剑的碰撞声中,更显低微。但剑墙上单是魂界修士就有四人,哪怕为整座华城防住剑风也并不费力,众人看上去颇为闲适,全部听清了岳武的话。
文摘星并未直接答话,望着空中碰撞在一起的两把剑,怎么还没结束,打起消耗战了?消耗谁?
“哎,你还是没有把我当成一把剑。血脉相连果然是天地间最大的因果,无可奈何啊。”文摘星从城头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血红的手章,这次手掌没有碎成血滴。文摘星感慨着转身看向飘渺在雨雾之中的华山三峰,长出口气,喷出了一大口血气。
蓝发老妪嫌弃地瞥了一口
“玉女峰、飘渺峰,呵呵,还有逍遥峰。当年能够保住这三峰,不易啊。”文摘星的魂界,是战场,也是战场的重复。文摘星,也曾见过当年华山剑士的守城战,很多次,文摘星强迫自己看了很多次。
文摘星神情凝重,眼珠却不太老实,左转右转望,偷偷瞧着身边几人的脸色。红色的眼珠在血红的脸庞上转动并不明显,去哪里能逃得过魂界大能的眼睛?周永憨周永厚两兄弟以及华山秋白仍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血剑与圣剑争锋,冬化雪等三位长老以及文摘月则恍然大悟地骂了一句
“尼玛地!”今夜有很多人斩露出了超强的实力,也有很多人骂娘,有人骂自己实力不足,有人骂老道士实力太强,有人骂这世道不好唯独这一次,冬化雪、文摘月以及蓝发老妪等同一战线的人,骂的都是文摘星,这把城中杀身剑。
今夜,有人拔刀掀起波澜,有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