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留在了雪下,像种子一样,正在悄悄发芽。
我刚把消息发过去,知夏姐这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秒接,知夏姐看到我在外面只穿着一件卫衣,“你疯了?”
知夏姐的声音炸得我一哆嗦,画面里她裹着羽绒服,领口一圈毛茸茸的,像只炸毛的猫,“零下十几度你就穿这么点?别冻坏了。”我把手机举远,让镜头扫过身后白茫茫雪地,雪地上那串脚印已经被风抹掉一半,像有人拿橡皮擦偷偷擦掉我存在的证据。
“热起来了,真的。”我冲掌心哈口气,白雾糊在镜头上,“刚才铲雪加颠球,后背都结霜了。”“少来。”她眯眼凑近屏幕,像在辨认我睫毛上结的冰碴,“我说话你不听,故安要是知道你这么折腾,能直接从法国飞回来把你按进被窝里。”听见这个名字,我下意识摸了摸围巾。羊绒的边角磨得有些起球,但还留着今年冬天她替我围上时,指尖蹭过我耳廓的温度。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今天早上给她发了消息,不知道她是还在飞机上,还是怎么了,她没回消息。”我踢了踢脚边的雪堆,“可能在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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