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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笑的是,我开始羡慕起那些可以“回去”的人。
他们拎着行李箱,说“回家过年”时,语气轻得像去楼下取快递。而我每次点开购票软件,看到“长春”“哈尔滨”后面跟着的“无票”,就会想起当年离开家时,绿皮火车车窗上结的冰花。我用手指在冰花上胡乱画,画完就后悔——那条歪歪扭扭的线,像极了我后来走过的所有弯路。原来乡愁早就在那时埋下了伏笔:它让你亲手毁掉最珍贵的东西,再用余生去拼凑碎片。
东北的乡愁,最后还是落在了“颜色”上。
不是灯笼的红,不是春联的红,是傍晚天边那抹“冻得发紫”的红。太阳像被冻住的柿子,悬在林场烟囱的锯齿边上,把雪地映成掺了水的葡萄酒颜色。那时候放学,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往家走,总疑心自己是在一碗巨大的冰粉里跋涉,天边那团紫红是浇上去的糖浆。如今异乡的晚霞太规矩,像被PS过的宣传画,而家乡的天是泼辣的,像把冻僵的手直接伸进火盆,疼得人直跳脚,却又舍不得抽回来。
写到这里,窗外起风了。
风卷起广告牌的塑料纸,哗啦啦地响。我无端想起小时候,风把供销社门口的油毡纸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破旗。那时我躲在旗子下面,用冻红的手指抠纸壳上的冰溜子,抠下来就含在嘴里,等它慢慢化开。现在我知道,那其实是在提前品尝乡愁——它最初是冰的,后来是咸的,最后变成一团火,烧得人喉咙发紧,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原来乡愁从来不是“想回去”,而是“回不去”。
它像东北的冬天,漫长、粗粝、不讲道理,却又在某个瞬间,让你心甘情愿地把脸埋进雪里,只为再闻一次,那年掉在火盆里的松子,噼啪炸开时飘起的青烟。
乡愁是一条蜿蜒的小路,
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
路旁的野花,开得正艳,
却不及童年记忆中的温柔。
乡愁是一轮明月,
挂在夜空,洒下清辉。
我在异乡仰望,
母亲在窗前,盼我归。
乡愁是一场梦,
梦里炊烟袅袅升起。
熟悉的田野,熟悉的小溪,
醒来时,泪水湿了枕头。
乡愁是一杯酒,
越陈越香,越品越浓。
每一滴都藏着故乡的风,
每一口都念着故土的情。
乡愁是一首歌,
在心底轻轻哼唱。
旋律飘过山川湖海,
归途却总是漫长。
乡愁啊,是永远的牵挂,
无论走到哪里,
它都紧紧跟随,
是我一生的眷恋,一生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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