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但三天足够我们给彼此造一座桥,让以后的两千公里只是跨一步的距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们的身上,仿佛在为我们的承诺默默见证。我轻轻抚摸着故安的头发,心中充满了坚定。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泪泪,你会想我吗?”故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当然会想你,每一天,每一秒。”我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我会数着日子等你回来就像你也会数着日子盼着和我重逢一样。”故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我也会想你的,我会把我们的照片放在枕边,每天晚上都会看看,这样就好像你在身边一样。”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你会回来的,我知道。我们会一起过更多的地方,创造更多的回忆。这两年,只是暂时的分别,不是结束。”
故安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努力忍住泪水:“我怕.....怕你会等得不耐烦,怕你会忘了我。
我轻轻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怎么可能呢?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忘记?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时,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那个人。”
故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紧紧抱住我,低声说道“我也爱你,泪泪。我也会一直在这里,无论多远无论多久。”
我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的温暖传递到对方的心里。这一刻,所有的担忧和不安都暂时被抛在了后,只剩下彼此的承诺和坚定。
早餐是我煮的桂花酒酿圆子。苏州的冬天习惯在甜汤里加一勺自酿的米酒,酒味极轻,却能把桂花香推到鼻尖。
我故意把圆子煮得软塌塌的,她边吃边抱怨像嚼云,却一口接一口。吃到碗底,她忽然停住,用勺背刮出最后一层酒酿,抹在吐司上,叠成小方块递给我:“尝尝,法国肯定没有。”我咬下去,酒酿的甜混着黄油的咸,像把苏州的早市和塞纳河畔的面包房强行拼贴在一起——那是她提前给我的味道预告片。
吃完我们出门,老城区的石板路在夜里落了雨,缝隙里汪着水,踩上去会溅起细小的光。
平江路比记忆中更红,灯笼是新的,春联是新的,连吆喝“热乎梅花糕”的阿姨都换了电子喇叭。
故安却坚持要排队买手写的福字,说是“带一点人味”。摊主老爷子脾气倔,不肯写连笔,一横一竖都端正得像小学生。她举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福字,忽然踮脚在我耳边说:“以后我们家的春联都由你写,写歪了也没关系,我再在旁边画只猫补数。”我心里一热,像被刚出笼的梅花糕烫了舌尖。
中午拐去拙政园。游客多得像下饺子,我们偏挑最挤的假山洞口钻。洞里幽暗,只有高处一条石缝漏进天光,正好落在她睫毛上,像给她镀了层碎金。下午三点,观前街的糖画摊前围满小孩。我们挤不进去,就隔着人缝看摊主用焦糖画凤凰。糖浆落下时像一条发光的溪流,凝固成翅膀时又像被谁按了暂停键。
故安看得入迷,直到人群散去还盯着那支凤凰,忽然说:“其实留学很像这糖画——滚烫的糖浆被拉成极细的线,看着脆弱,却能在冷却后立住。我怕我撑不住。”我接过摊主递来的迷你龙,塞进她手里:“那就含着,别让它立,让它慢慢化在嘴里,甜得久一点。”
傍晚去山塘街坐船。船娘摇橹的节拍很慢,水波一圈圈荡开,把两岸灯笼的红揉碎成粼粼的星。
故安把手指伸进水里,划出一道白线,又飞快缩回:“真冷,像冰箱里冻过的汽水。”我握住她湿漉漉的指尖,塞进自己口袋。船经过评弹馆,远远的丝弦声飘过来,《游园惊梦》的调子,杜丽娘在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她跟着轻轻哼,声音散在风里,像一条看不见的线,把此刻的姑苏和未来的巴黎缝在一起。
“我会找到那片蒲公英花海的,等你回来。”我轻声说道,心中充满了期待。
故安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我相信你,我会带着我们的回忆,带着我们的承诺,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回到你的身边。”
我们再次相拥,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无论距离有多远,无论时间有多长,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就没有什么能够分开我们。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