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军官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令车队稍作停留,到附近再打些水来,给车子加些水,让当兵的也补一些水。
趁着马里军官不注意,又有人偷偷的给车上扔了两壶水,把喝空的水壶给取走,两个当兵的还请示了一下马里军官,让一连长他们下车去路边方便了一下。
马里军官看一连长他们这会儿挺老实,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着车队向着南方行进,车队距离加奥大本营越来越远,一连长和二连长还有二排长在车上,不方便当着两个看管他们的士兵的面商量,于是三个人就通过眼神,还有手势背地里开始商量。
虽然三个人身上都有伤,但是这点伤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不能忍受的,虽然多少肯定会妨碍一些行动,但是他们认为妨碍并不算大,伤势最重的是二排长,也是让一连长和二连长最担心的。
但是二排长却表示,他撑得住,只要能逃到山里,再休息两三天,慢慢朝回走,等回到芷江的时候,他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逃走对他来说,还是能做到的,大不了多受一点罪罢了。
二排长不同意再等下去,因为车队如果再走一天的话,他们就距离大本营更远了,回去就需要走的时间更长,万一前面的路况好了的话,再有一天,他们就可能要跑到南部了,到了那儿的话,就算是跑了,想要回到加奥,也需要很长时间。
一连长和二连长同意二排长的意见,决定要走就今天晚上就走,趁着天黑下来之后,他们就跳车逃走,但是绝对不能伤这两个看管他们的汽车团的弟兄。
对于这两个看管他们的汽车团的弟兄,他们都心存感激,如果为了逃走而伤害他们的话,这辈子他们良心都会感到不安,所以这种事他们三人是绝对不能做的。
两个看管他们的士兵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他们三个似乎在暗中商量着什么,于是好奇的凑过来问道:“三位!你们是不是商量事呢?是不是想跑?”
这一问,倒是让一连长他们三个相当的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最后一连长一咬牙对两个当兵的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此次被人陷害,把我们害的这么惨,我们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有人趁着我们老大不在的机会,在我们佣兵营清除异己。
我们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就被他给赶走,所以我们要回去,回去见我们老大!我们要去看看,那个叛徒是怎么个死法!”
两个当兵的面露出了难色,一个犹豫了一阵之后,对一连长问道:“可是你们身上有伤,就算是我们放你们走,我们车队离开加奥这么远,你们能回得去吗?”
一连长笑道:“兄弟,你可别小看我们了,别忘了我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在缅甸那边,山大林深,林子不比这边还要凶险百倍?我们佣兵营不照样翻山钻林,打的图阿雷格人屁滚尿流吗?
这点伤对我们来说,屁都不算!只要进了林子,对我们来说,跟回家了差不多!
但是我们为一件事正在发愁!”说到这里,一连长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两个当兵的丝毫没有一点看管犯人的自觉性,反倒都凑过来问道:“你们为什么事发愁?”
“实话实说吧!我们要走的话,说实在的,以二位兄弟的能力,根本拦不住我们!但是二位对我们有恩,我们却不能伤了二位,更不愿意连累二位因为我们倒霉!
所以感到很是发愁!”一连长干脆就对两个当兵的明说了。
两个大头兵这会儿真的是没有一点自觉性,反倒兴致勃勃的问道:“那我就好奇了,三位这会儿绑着的绑着,铐着的铐着,抛开几位不想害我们不说,你们要是真的想跑的话,怎么跑?”
一连长眨眨眼,扭头看了看手上的铐子,对两个大头兵问道:“你不会觉得这东西就能铐得住我们吧!”
“是呀?钥匙在我们这儿,你们怎么打开铐子?”两个大头兵跟好奇宝宝一般的看着一连长。
一连长于是顿时笑了起来:“那你们看看!”
说话间他一抖手,手腕就从铐子里脱了出来,而另一边二连长也变魔术一般的,眨眼就把手腕从铐子里脱了出来。
两个人对两个好奇宝宝一般的大头兵晃着手腕,两个大头兵这才脸上微微变色,一个家伙哎呀一声叫到:“我的老天爷呀!你们怎么办到的?怎么这么厉害?你们要是想害我们的话,估计这会儿早把我们哥俩弄死了吧!”
两个家伙这会儿才有点后怕,一个个直吐舌头,心道幸好他们两个没使坏作弄这三个人,要是他们刚开始就坏心眼,听那个马里军官家伙的话,不把这三位当人,这一路上坑害他们,估计这三位会让他们两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么说人不能没良心,弄不好就会遇上硬茬遭报应的,两个家伙不由得暗自庆幸。
不过这两位也确实算是没心没肺的主,真的没见过人心的险恶,看着一连长和二连长脱开了铐子,居然还是没有一点警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