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踢在了二排长的伤,二排长疼的痛哼了一声,旁边的二连长忽然把脚尖一抬,勾住这个司机的脚脖子,又用力一别,这个司机一点防备都没有,一下就失去重心,哎哟一声就趴在了车厢里。
不等这厮发火大吼着骂人,二连长用戴着手铐的手,一下就扣住了他的喉咙,用力一捏,这个司机当即就觉得脖子仿佛要被掐断了一般,一点气都吸不进去,没几秒脸就被憋得通红。
二连长足足掐住他的喉咙有半分钟左右,这个司机一点空气都吸不进肺里面,被憋的脸色通红发紫,眼珠都快努出来了,两只手拼了命的抓挠着二连长的手腕,想要把二连长的手腕给掰开。
二连长凑到他脸前,用阴森的声音说道:“老子是佣兵营的,别以为你能欺负!老子杀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四十了,要是你再敢踢我们一脚,就算是老子现在落难,弄死你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不信你试试!”
这个司机从来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过,当场就被吓尿了,他们到底是汽车兵,平时不会上战场,充其量也就是遇上个冷枪冷炮之类的,所以根本不像二连长他们这些在血泊里面天天打滚的人那么胆子大。
而且二连长身上长期作战,这双手杀的人着实不少了,难免身上带着一股子戾气,而在别人眼里,他们身上的这种戾气,其实就是杀气。
听着二连长阴森森的声音,这个司机真的被吓坏了,死亡的恐惧紧紧的攥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掐死了,就在这个时候,二连长却缓缓的松开了手,一股甘洌的空气,一下就从他的气管涌入到了他已经干瘪的肺叶里面,那种缺氧的眩晕感以及黑视感顿时便消失了。
但是脖子上的剧痛却并未消失,告诉他眼前这三个人绝对是他不能招惹的人,要是他再敢冒犯他们的话,弄不好这三个人真的能一只手就捏死他。
所以他吓得屁滚尿流,一边咳嗽着,一边捂着脖子,惊恐万状的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车尾醒着的那个士兵,这才注意到事情有点不对头,赶紧站起来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他……他……他想掐死我!”那个司机结结巴巴的指着二连长对扑过来的那个他们一个连队的弟兄说道。
“长官,您别找事行不行?算我求你了!”这个士兵赶紧对二连长说道。
“我没想找麻烦,但是他踢我兄弟,就是找死!我们佣兵营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二连长冷冷的说道。
“我说兄弟,这三位可都是佣兵营的长官呀!你不会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声吧?你就不能不招惹他们吗?这几位虽然落难了,可是还是长官呀!你不能客气点吗?”这个看管一连长和二连长的士兵,赶紧小声对那个司机说道。
“佣兵营?他们是佣兵营的?”那个司机瞪大眼睛问道。
“你开着车,不会没听那个军官说吧?”当兵的也瞪大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这个司机,一脸惊讶的小声问道。
“他娘的,他坐车里,除了放屁抽烟,就是喝水吃罐头,啥也没说呀!一路上连根烟都没让老子一口!”司机揉着脖子也小声说道。
看管一连长他们的那个当兵的,于是便凑过去,凑到司机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子。
司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听罢了之后,一骨碌爬起来,连忙对二连长他们三人小声说道:“得罪得罪!在下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佣兵营的!还以为你们是其他部队犯事了的当兵的,要被送到后方处决呢!对不住,对不住,该死!该死!”
原来这个司机真的不知道一连长他们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们是被军情局的人给坑了,才会落得现在的境地,而且这个司机也是久闻佣兵营的大名。
政府军只要是从前线回来的人,没几个不崇拜佣兵营的,就算是后来编入到军之中的士兵,也大多数人都听过过佣兵营的传奇。
佣兵营在政府军之中,不但是传奇,而且还是万众瞩目的一支精锐中的精锐,拥有粉丝无数,绝对是一支明星部队。
在马里政府军之中,佣兵营的名头就是招牌,不管走到哪儿,只要是亮出他们佣兵营的身份,友军们都会对他们刮目相看,各种方便都会给他们。
汽车团虽然是后组建的,但是前身却还是二师的辎重营加上第四师辎重营,另外又招募了一批人组建起来的,其中一部分老兵,都是从前线回来的,岂能没听过过佣兵营的名头。
这个司机以前也是新二师辎重营的,因为有文化,上过学,回国组建汽车团的时候,被抽出去学了开车,成了一个司机。
今天他开车,真的不知道他车上装的这三位,就是佣兵营的人,那个黑人军官只说他们三个是要押送的犯人,压根没提他们三人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