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烟味熏得她眼泪直流,不住地咳嗽。
后厨的伙计和厨师们来来往往,大声吆喝着,粗暴地传递着锅具,没人多看她们一眼,仿佛她们只是两件会动的工具。
偶尔有厨师嫌她们挡路或动作太慢,会骂骂咧咧地踹一脚水槽,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时间在机械重复的擦洗和刺骨的寒冷中缓慢流逝。
窗外漆黑的夜色逐渐褪去,透出灰蒙蒙的曙光。
当最后一只沾着凝固油脂的煎锅被擦洗干净,两人几乎已经直不起腰,手指肿得像胡萝卜,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
汗水、油污和溅上的脏水混合在一起头巾都粘在脸上。
老板准时在七点推门进来,草草检查了一圈,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皱巴巴、浸着油渍的五十卢布纸币,随手丢在的地上。
“这是你们的工钱,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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