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周平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匆匆赶到村口,只见四五辆造型炫酷的赛车将洪老六的三菱E3团团围住。
一群人正气势汹汹地指着洪老六,七嘴八舌地叫嚷着。
“洪老六,你可别耍赖啊!之前你怎么赢我兄弟的,这次愿赌服输,赶紧把公路使用权交出来!”
说话之人正是阿海,穿着花哨赛车服,脸上满是嚣张与得意。
“就是,别磨磨蹭蹭的,玩不起就别玩啊!”
另一个身材壮硕,胳膊上纹身的大汉也跟着起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洪老六满脸窘迫,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大不了我把上次赢的50万还给你们。但这公路的使用权,我真的没有权利给你们啊!”
“你说没权利就没权利?”
说话之人正是之前提醒阿海有辆大G上山的明哥。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大声说道:“白纸黑字可都写在上面呢!”
说着,他把两人的赌约亮了出来,继续道:“你没有权利,你爸洪村长难道还没有权利吗?”
明哥此次兴师动众,叫来俱乐部里最厉害的职业车手阿海跟洪老六比赛,打的就是这条公路使用权的主意。
在他看来,若是他们车队能在这条极具挑战性的山路上练车,提升车技,那在接下来的世界大赛上,定能取得一份亮眼的成绩单。
为此,他赛前可是做足了功课。
他心里清楚,洪老六确实没这个权利处置公路,但洪老六的父亲洪村长却有。
想到这儿,明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轻蔑地说道:
“哼,子债父偿,千百年不都是这个理儿吗?”
洪老六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此时就听洪村长大声呵斥道:
“胡闹!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平时玩玩这些也就罢了,竟然胆大包天,拿村里辛辛苦苦修的这条公路当赌约!你知不知道,这条路就是咱们村的命根子啊!”
此时洪老六看见老爸来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脑袋耷拉着,灰溜溜地低着头走到父亲面前,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双脚不安地在地上蹭来蹭去,恨不得立马抠出来一个三室一厅。
明哥见状,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上前一步说道:
“洪村长,您也别光教训儿子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愿赌服输,您就把这公路使用权交出来吧。我们保证,往后车队练车,不会给村子添乱。”
“不可能,你们想都别想!这条路怎么可能让你们天天在上面练车。村子之所以能产出这么好的茶叶,就是因为不受任何污染。要是你们天天在山上排放尾气,村里茶叶的质量定然会下降,到时候谁还会为我们的古树龙井买单?你跟谁打的赌,就找谁要去,想从我这儿拿走公路使用权,门儿都没有!”
洪村长气得浑身发抖,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明哥见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
“好,洪村长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法庭上见吧。洪老六私自伪造公路的使用权,写到了赛车的赌约上,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儿子蹲大牢了!”
洪老六本就心虚,被明哥这么一吓唬,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立马哆嗦着“扑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涕泪横流地哀求道:
“爸,你就帮帮我吧。我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我就想着在自家公路上,没人能比我的速度更快,哪想到会这样……爸,求求你了!再帮我这一回吧!”
洪村长看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又气又急,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这时,围观的村民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洪村长,你可不能为了老六毁了咱们整个村啊。”
“是啊,洪村长,这千年古树要是得不到安宁,成天被汽车的轰鸣声惊扰,还吸收着尾气,怎么还能产出这么好的茶叶?要是上面的大领导们喝不到心仪的茶叶,怪罪到咱们村子,到时候后果就更严重了。”
另一位中年村民附和道。
洪村长眉头紧锁,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一边是犯错的儿子,一边是全村人的生计和未来,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洪村长向来是个极为讲原则的人,在他心里,既然是儿子犯下的错,理应由儿子承担后果。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洪老六,眼神中透着无奈,这一眼,似乎已下定决心要舍弃儿子。
洪老六敏锐地捕捉到父亲这一眼中的含义,心中顿时如坠冰窖,大体明白了父亲的决断。
他悲从中来,情绪激动地继续开口道:
“爸,当初你就是这样放弃了我妈吧,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