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董事长”
这一日,俞飞鹏来到招商局考察,蔡增基带着人陪同。
虽然俞飞鹏去年底便已经代理交通部总长,实际上上个月(3月)才正式委任。
而招商局目前已经成为一家资产值四千多万的庞大企业,可谓交通部的重要下属企业。
特别是这几年招商局的债务极低,每年也少支付很多的利息,同时经营良好,企业可谓发展非常的顺风顺水。
因此,南鲸政府更加重视招商局的作用,毕竟这相当于掌握着‘华夏海运’的核心企业。
考察时,俞飞鹏问道:“听说招商局在筹备远赴欧洲和北美,开辟航线?”
蔡增基当即回道:“是有这个机会,目前两艘新船还在建造中,预计下半年就能成行。”
俞飞鹏顺势问道:“那南洋的两条新船呢?”
蔡增基不疑有他,说道:“刚刚到沪,准备投入到南洋航线,替代原来租赁的两艘船只。”
俞飞鹏笑着说道:“这就是了,你们可以将租赁的船只继续使用,然后尽快开辟欧洲和北美的航线嘛!”
曾经他和陈光良有矛盾,如今他却担任交通部总长,这多多少少也得给陈光良上点眼药,谁叫他现在是主管单位呢!
蔡增基一愣,不知道这个交通部总长为什么如此关心这种事,不过他还是老实的说道:“那两艘船已经到期,租赁方是香港的航运企业,船长已经通知我们,他们回香港去修整了。”
俞飞鹏大感陈光良滑头,知道他一上任,必然回针对陈光良,这连船都急着拿回香港。
“不就是陈光良的船嘛,藏头露尾的,他在香港的投资可不少。”
“主要是租期到了,而且人家已经租给了其它航运公司。”
俞飞鹏碰壁后,并不失望,而是继续说道:“那这个南北、南南航线中,环球航运的份额似乎比招商局还得,你们有没有对策?”
在这两条航线中,环球航运凭借4艘5000吨的货船,再加上过硬的服务和管理,一直是超过招商局、怡和、太古。
蔡增基终于明白,俞飞鹏这是准备给陈光良上眼药。
不过他接手招商局后,也深感陈光良这个‘前辈’的厉害,不管是财务,还是经营;不管是江海陆联运,还是远洋运输,招商局的成绩,都离不开陈光良打下的基础。
“国家没有明确法律,规定航线是国营优先和垄断,故公平竞争是唯一的办法。且环球航运不拿国家的补贴,我们自然也无从下手。”
俞飞鹏不死心的说道:“不,招商局有优势,那就是码头!”
蔡增基当即说道:“虽然环球航运也用招商局的码头,但确实给招商局创造业务,我们自然不能在这方面针对。”
俞飞鹏脸黑的说道:“我是为国家的利益考虑”
蔡增基只能说道:“我们会好好考虑的,增加招商局在沿海的份额。”
事实上,他倒不是非要帮陈光良说话,而是他觉得俞飞鹏想得太简单。
除非有明确的法律和法规,削弱环球航运在沿海航线的份量,负责招商局没有对策和方案去针对人家。
俞飞鹏脑海里只有‘报复’,但别说他只是交通局的总长,就是他是总司令,难道还能明目张胆打压民营行业不成。
从4月份开始,沪市债市转趋活跃,各债市价逐渐上涨,交易繁荣。
这和陈光良的想法差不多,不过陈光良还知道6月份有重大的‘军事行动’(广西和广东的军阀作乱),势必会让债市上涨打断。
故平安银行投资的公债,可在5月底套现,应该能获得20%上下的利润。
为了‘抗战’,陈光良又是投资纺织,又是投资白糖和酒精,还有航运,所有投资总额上千万,这让陈光良自身也是心惊胆战,生怕发生意外,让他损失不菲。
虽然说损失一千多万,陈光良不至于‘大伤元气’,但心痛肯定是必然的。
“老板,您要投资白糖、酒精的资金,都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抽走!”夏高翔来到办公室,汇报道。
陈光良投资白糖、酒精的资金,预算是500万元,不足部分向外募集资金。
但是这500万的资金,他不会去动用严人美和自己存储的黄金,更不会动用蒋梅英的黄金;而是以这批黄金作为抵押,向平安银行借贷的方式支取。
这样一来,平安银行不存在‘银根短缺’,依旧有黄金打底;而陈光良个人投资,则只需要支付6厘的银行利息而已,也可以接受。
陈光良点点头,说道:“是分批支走,不仅可以为平安银行缓解资金压力,我也少支付一些银行利息。”
支走一笔,算一笔的银行利息。
夏高翔随即说道:“如此当然好,就和新丰纺织的贷款一样,两全其美的照顾到双方利益。最近新丰纺织的现金流回笼很快,相信今年新丰纺织盈利一定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