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了逃兵......”
“因此牧伯就要派人前去讨伐?”吴懿问道。
“那不然呢?”
刘焉反问一声,“军法,临阵逃脱者,斩!”
“孤若不杀了这些夷蛮,如何能正军法?”
吴懿听闻此言,便知他表面看似正常,实则心中余怒未消,不敢直接劝谏,于是换了一个方式。
“牧伯中计矣!”
果然,刘焉一听中计,立马来了精神。
“此话怎讲?”
“此乃敌军‘怒而挠之’之计也。”
吴懿叹了口气,“牧伯,我们的敌人是谁啊?”
“敌人?”
刘焉短暂的迷茫了一下。
“张新?”
“对啊。”
吴懿点点头,“大敌当前,牧伯不思应对敌军,反要讨伐自家兵马,是何道理?”
对哦。
刘焉突然反应过来。
我在干什么?
怎么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我儿子不是张新杀的吗?
“若非子远提醒,孤险些误了大事!”
刘焉一拍脑门,顾不得再计较巴夷兵逃跑之事,连忙问道:“如今我军当如何是好啊?”
吴懿思索片刻,试探道:“自然是派人进山招抚巴夷,许以免罪,更给钱粮,让他们重新为我所用。”
“许以免罪,更给钱粮?”
刘焉想了想,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行吧。”
经过这几次的交锋,他也认清了一个现实。
论士卒精锐,论将领战术,他都不如张新。
所能仰仗者,无非就是兵多罢了。
大敌当前,己方这边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优势。
“招抚巴夷之后呢?”
刘焉再问:“我军当如何与张新对阵?”
“昨日牧伯领兵来援,敌军便立刻撤军。”
吴懿见他终于恢复理智,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若臣所料不差,傥骆道那边的敌军应该也已撤军,全部退回了南岸。”
果然,吴懿的话音刚落,一名亲卫便走了进来。
“主公,孙校尉遣人来报,敌兵已退回汉水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