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也是沉默异常,不过戏志才还是心宽的,毕竟他们搞到了雷薄和龚都的头颅,也算是说的过去了,但是他觉得他还是要在襄阳继续坐镇一阵子的,把江夏,襄阳,寿春这道防线打造严实了,他才能够抽身北上,所以商量无果之后,戏志才也是将军情如实报给了曹操,随即也是安排起防务一事了。
“军师,我们现在能开关放人通行吗?下面有很多商人说南边的卖货快,价格好,都催着我们放开关口,他们要去南边卖货了。”文聘也是没办法,从一线回来的将军只能扛起责任,把一线的情况反馈给戏志才了。
“哦?有何不同?你可有了解?”戏志才疑问道。
“据说南边商业非常繁荣,民国大力支持商业发展,建立了很多所谓工厂的东西,有生产陶罐的,有生产衣物的,很多百姓甚至田都不种,都去工厂上工了。”文聘说道。
“士农工商,商贾自古都是底层,没想到这民国却反其道而行之,此间到底有什么奥秘?前些日子我们也是跟民国的军队交过手了,曹将军,文将军,你们觉得他们可有什么不同?”戏志才想到了什么,问道。
“额,这,”曹仁犹豫了一下。
“陛下不在此间,你们尽管说实话。不必遮遮掩掩。”戏志才及时出言提醒道。
“好吧,文将军你先说。”曹仁说道。
“额,好得,曹将军,军师,末将觉得这民国军队,战斗力强悍,军纪严明,个个身形彪悍,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比我们的精良,属实是我们大魏的大敌。”文聘说道。
“正是如此,民国大军铠甲比我大魏的军队的铠甲还要坚固,恐怕我们大魏只有最精锐的魏武卒才能在装备上跟他们不相上下。只怕这也是他们最精锐的部队了吧!”曹仁说道。
戏志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案上的竹简,眉头却未因曹仁的话而舒展半分,反而拧得更紧了些。他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到大堂中央的舆图前,手指落在江陵与襄阳之间的水道上,声音带着几分凝重:“曹将军这话,倒让我想起前几日细作传回的消息,那民国军队不仅铠甲精良,连寻常士兵手中的长矛,杆身都似是用某种坚硬木料裹了铁箍,寻常刀剑劈砍竟难伤分毫,他们的刀似乎也是比我们的更加锋利,更别提他们阵中偶尔出现的‘连弩’,一次能射出五支箭,射程还比我军强弩远上丈许。”
文聘听得瞳孔微缩,下意识攥紧了腰间佩剑:“竟有这般利器?若真是如此,那江陵城防……”他话未说完,却也知道这话问得多余,连寻常士兵的装备都这般精良,这仗能打到如今,恐怕早已不是“侥幸”二字能解释。
“更要紧的,是百姓的心。”戏志才忽然转过身,目光扫过堂内诸将,“方才文将军说,南边百姓不种田,都去工厂上工。你们可知细作还探到了什么?那民国治下,工厂给的工钱,一个月竟能换至少三石米,寻常农户一家五口,若有两人在工厂做工,便能吃饱穿暖,还能余钱买些布料、陶罐、还有各种肉食。更别说他们还设了‘学堂’,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也能去读书,不要束修,还管午饭。”
这话一出,大堂里彻底没了声息。曹仁脸上的神色从震惊转为复杂,他想起自家治下的农户,前两年大魏收三成赋税,百姓敲锣打鼓,可去年因战事加征了一成,便有农户偷偷逃去了荆州。那时他只当是百姓贪利,如今听戏志才这么说,才明白那民国吸引百姓的,从来不是 “国号带民”,而是实打实的好处。
“军师,那我们……”一名偏将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慌乱,他们原以为拿不下江陵,只是一时兵力不足,可如今看来,对面的民国,早已不是“割据势力”那么简单,简直像是另一个“天下”,正一点点吸走大魏的根基。
戏志才抬手按住案几,稳住了众人的心神:“慌什么?眼下最要紧的,不是琢磨那民国的好处,是守住我们的防线。”
他指向舆图上的江夏、襄阳、寿春三地,指尖重重一点,“江夏控住长江水道,绝不能让民国的船只北上;襄阳是中原门户,文将军,你即刻带两万兵马在襄阳城外加固营寨,再调五千民夫,在城下挖三道壕沟,沟底埋上尖木;曹将军,你领本部兵马去寿春驻守,总领寿春军务,监督好当地守将整修城墙,尤其要注意淮河沿岸的码头,防止民国军队从水路偷袭。”
“至于那些想南下的商人……”戏志才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暂时不能放。但也不能硬拦,派人去跟他们说,眼下战事紧张,关口暂闭,待局势安稳后再放行。另外,从这些商人里挑几个口齿伶俐、家底殷实的,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们来府中一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