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势凌厉，每一剑都斩在蛇妖要害，东方月初的纯质阳炎更是烧得蛇妖皮开肉绽。

    不多时，王权富贵一剑贯穿蛇妖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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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妖哀嚎着坠入河中，鲜血染红整片河面。

    “河神……死了？”村民们呆立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王权富贵收剑，冷冷道：“看清楚，这不过是一只修炼成精的蛇妖，根本不是河神。”

    然而，短暂的寂静后，村民们的眼神渐渐变得狰狞。

    “你们……你们杀了河神？”老村长颤抖着指着他们，声音嘶哑，“没了河神，明年洪水来了怎么办，庄稼旱死了怎么办！”

    “对啊！你们凭什么杀河神？！”人群沸腾，有人抄起锄头，有人捡起石块，一步步逼近王权富贵和东方月初。

    “愚昧！”东方月初怒极反笑，“它吃的是活人，你们难道宁可选择献祭也甘愿？”

    “那又如何！”一个妇人尖叫道，“只要能保村子平安，死两个孩子算什么。”

    王权富贵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忽然明白，这些人不是不知道蛇妖的真面目，而是他们早已习惯了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安稳。

    眼看着这群村民情绪越来越暴躁，

    “走！”东方月初碰了下王权富贵的肩膀，低声道，“跟这群疯子说不通。”

    两人御剑离开，身后是村民愤怒的咒骂和飞来的石块。

    耳边风声呼啸，王权富贵回头看了一眼青柳村，血色的河面旁，村民们仍是跪地叩拜，哭嚎着祈求“河神”原谅。

    “他们……为何宁可牺牲孩子的性命，也不相信那就是一条蛇妖。”王权富贵喃喃道。

    东方月初沉默片刻，说道：“救他们的是我们，恨我们的也是他们。这世道的人啊，有时候比妖还可怕。”

    王权富贵不再作声，

    这一幕打翻了他以往的认知。

    村民宁愿相信蛇妖是河神，宁愿用童男童女换一年的平安丰收，也不愿面对真相。

    他们两个除掉作乱的蛇妖，不被感激，反而被视作破坏安宁的仇敌。

    人性竟然比妖还要可怕......

    忽然脑海中闪过母亲说过的话：其实人妖的冲突常常源自立场或者利益分歧，而非善恶的本质。

    蓝嫣也不管她爹神色如何，奶声奶气地喊着，“爹爹，我要吃烧鸡，你答应我哒。”

    王权富贵来不及思考更多，很快调整好思绪，轻声道：“好，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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